陆宴迟好笑着:“我没那么禽兽。”
众人的目光带了怀疑。
“……”陆宴迟淡声说,“不是我学生,准确地说,是我学生的家长。”
在座的除了陆程安见到过岑岁以外,其他人都没见到过。听他这话,总觉得哪里很怪,有人向陆程安求证:“真是学生家长?”
陆程安懒洋洋地:“是吧。过几天就过五十大寿的那种。”
“……”
“你还真,挺禽兽的。”
“……”陆宴迟抬腿踹了他一脚,语气凉凉的,“滚吧,她比我还小两岁,是我学生的姐姐,你们别听他这张破嘴瞎说。”
陆程安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一脸倦怠地笑着,淡声道:“她看着像是比你小十二岁的。”
陆宴迟挑了挑眉。
“她看着像十八,你看着……”陆程安打击他,“像八十。”
陆宴迟嫌弃地扫了他一眼:“老弱病残,你占了一样。”
陆程安:“哪样?”
“脑残。”
-
很快就过了元宵。
岑岁在元宵过去后就去医院把石膏给拆了,复诊的时候那位医生还记得她,打趣地问了句:“那个男生追到你了吗?”
岑岁愣了下,她点点头:“嗯。”
“挺好的。”
去楼下药房取药的时候,岑岁接到了陆宴迟的电话:“怎么一个人去医院了?”
岑岁:“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刚遇到你表妹了。”
岑岁眨了下眼:“你回学校了啊?”
陆宴迟笑着:“嗯。”
她下了电梯,虽然拆了石膏,但是她仍然不敢快走,小步地挪着,边往窗口走边说,“我就觉得我一个人也行啊,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还有多久好?”
“我现在在取药了。”岑岁把医保卡递了过去,药有点多,她一只手拿不过来,也来不及听陆宴迟说话,仓促地说,“不说了,我拿药,等我上车了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岑岁两只手拿着药。
她边往外走边把药放进随身戴着的包里,随后低着头在网上约车。出了医院大门,网约车司机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岑岁接起电话,头也顺势抬了起来。
突然地。
她的目光在某个地方顿住。
耳边响起网约车司机的道歉声:“不好意思啊美女,我这里堵车有点儿严重,过去得要十分钟,你要不取消订单?”
岑岁:“我马上取消。”
挂了电话,岑岁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怕她脚还没完全康复又受伤,陆宴迟收起手机也往她这边跑来。
在陆宴迟的面前停下,岑岁眼睛弯着看他:“你怎么来了啊?”
“没什么事做,就过来了。”陆宴迟笑着,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嗓音里带着笑,“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岑岁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拆了石膏,再也不用被人叫小瘸子了,所以很开心。”
陆宴迟牵住她的手,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语调慵懒地:“我还以为是见到我才这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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