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听着呢,你接着说。”
“今年程副官被刺杀,留下一个四姨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相互报复。”
“三哥,政界军界的事,咱少掺和。”
“问题就在这儿,无论是张宗昌还是韩复榘、程副官,他们主政一方,可他们的家人婆娘都在天津洋场购置了洋房,住在咱天津卫,这些女人们有时一句话,就能翻江倒海!兄弟,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拉稀,你得给我顶上,韩大帅是咱最硬的根子,可得罪不起!”
陈三爷长叹一声:“唉……三哥,我考虑考虑吧。”
“别考虑了,人都来了!昨晚四姨太给我打了电话,今天点名要你坐陪,要不,我怎么这么早就来长乐坊了呢?”
陈三爷的汗都出来了:“来了?”
“来了,就在楼下,等你呢!”
“三哥,你这……有点……唐突吧!”
“不唐突!我给你准备了淫羊藿、酒苁蓉,补肾壮阳,我常喝!”说着,龙海升从口袋里掏出一袋中药,“你用热水泡一泡,喝了就行!”
陈三爷都笑了:“谢谢哥!”
“不客气!一定要拿下四姨太!这是人脉!不用我说,你也懂!”
“我懂!”
“一会儿,你把她领上二楼,开个包间,我给你匹配两个‘流莺’,你们四个打麻将,今天不怕输,输给她十万大洋都没事!”
“了然!”
“那就行动吧!”
陈三爷像吃了苍蝇一样堵心,自己真成了“凯子”了,拆白党啊?
男人分两类,一类是至刚,一类是至贱,这种事情多少“拆白党”梦寐以求,富婆包养,少奋斗二十年,但陈三爷是硬骨头,字典里就没有“软饭”这个词。
但他又不能拒绝,这事儿来不得半点马虎。
他换了一身崭新的西服,打了整洁的领结,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走出了屋子。
一楼大厅,他彬彬有礼地将四姨太迎上二楼,四姨太肤色白皙,身姿丰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一身华丽的旗袍,凹凸有致,一股无法拒绝的成熟美,扑面而来。
她微微一笑,痴痴地看着陈三爷。
刚刚丧夫,就这么痴情,可见以前的婚姻多么不幸。
陈三爷温文尔雅,托着四姨太的手,进了二楼包厢。
打麻将嘛,陈三爷太熟悉了。
把把“拆听”,给四姨太“点炮”,四姨太笑得前仰后合。
另外两个“流莺”也极力配合,直夸四姨太的手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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