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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esp;&esp;虞枝：“陛下？”

&esp;&esp;“好久没给宝儿绞头发了。”

&esp;&esp;“那就有劳陛下了。”绞头发这事成佑帝没少做。

&esp;&esp;绿萝把长巾交给成佑帝。

&esp;&esp;接着，绿漪和绿萝连同其他宫婢尽数离殿。

&esp;&esp;寝殿中烛火摇曳，只剩下虞枝同成佑帝。

&esp;&esp;成佑帝站在虞枝后面，拿着长巾给虞枝绞发。

&esp;&esp;忽而，他发觉妆台上有一只冰裂纹玻璃碗，碗中枕着一株鲜艳的牡丹花。

&esp;&esp;明光殿外亦有桃红色的牡丹，虞枝时常剪花放在瓶中观赏，成佑帝并不奇怪，只是扫了眼，就专心给虞枝绞头发了。

&esp;&esp;成佑帝道：

&esp;&esp;“对了，朕的生辰快到了，宝儿可有为朕准备生辰礼？”

&esp;&esp;虞枝娇嗔道：“不是还早么？”

&esp;&esp;“朕是怕宝儿忘了。”

&esp;&esp;“妾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忘了陛下的生辰。”

&esp;&esp;成佑帝被取悦到，龙心大悦。

&esp;&esp;虞枝看着镜中倒映出的成佑帝，也跟着柔笑，鼻息药味蔓延。

&esp;&esp;成佑帝眼中有情意，却无情动。

&esp;&esp;虞枝微微垂睫，端量镜中的自己。

&esp;&esp;这是夜晚安寝之时，成佑帝又在身边，虞枝很能不回想起自己内心始终在意的事。

&esp;&esp;许是气氛太好，加上虞枝精神放松，一个在心里忍了三年的问题压制不住了，她不由吐出来。

&esp;&esp;她轻声道：“陛下，妾心中有一个藏了许久的问题。”

&esp;&esp;殿中安静，虞枝娇柔的嗓音清澈明晰。

&esp;&esp;“哦？宝儿，说来听听。”

&esp;&esp;“陛下，为何您这三年来都不再让妾侍寝？”鬼迷心窍的虞枝终究是问出这个困扰她多年的疑惑。

&esp;&esp;“陛下，您身上总是有药味，您可否告诉妾，您是发生了什么吗？妾真的很担心，抑或是妾的原因？”

&esp;&esp;话音一落，成佑帝突然停下手中动作，四周特别寂静，甚至气氛逐渐冷凝。

&esp;&esp;虞枝回眸，注视上方沉默不语的成佑帝。

&esp;&esp;“陛下？”

&esp;&esp;更漏声响起，缓慢极了。

&esp;&esp;虞枝等来了成佑帝扔掉长巾，长巾委地，毫无声息。

&esp;&esp;“爱妃，你太放肆了。”成佑帝话语隐含怒意，神情难看，尤其是他的双目，蓄满阴鸷，如被人触碰到内心深处最重要的逆鳞，又似自己身为帝王的尊严被冒犯，倍感愤怒。

&esp;&esp;浑身散发出摄人胆寒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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