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越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这要放在往常是没有的事儿。
严真尚且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直到他放下筷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她才放心。
饭吃到一半,客厅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钟黎英立刻起身去接电话,是找席司令的。她扣住听筒,给他做了个口型:“沈家那只猴子!”
席司令这眉头是又皱起来了,“说我不在!”
这嗓门一吼,是甭想骗电话那头的人了,钟黎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淮越笑了笑,放下筷子:“您老这么躲着也不是个事儿,沈孟川这人您还不了解。”
席司令挑了挑眉:“躲得一时是一时,一个师改编成一个旅是个大事,不是他一人说了算,也是我一人说了算。而且,我也不能因为他的几句好话就动摇。这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几条中华就像从我这里套个口风,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吗?”
一句话,说的在座的人都忍俊不禁。
钟黎英忙觑他一眼:“闭嘴吧你!”
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就准备打道回府,深夜又开始下起了绵绵大雪。每让二老出来送,严真牵着顾珈铭的手等着顾淮越把车开过来。雪花落在身上,不一会儿就化了。还是车里暖和,严真上了车,紧紧的关上车门。
小朋友一上车就自发自动地蹭着她的腿睡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只好把脱下的外套披他身上。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严真忍不住嘀咕一声:“小坏蛋。”
然而一抬眸,视线恰与后视镜里顾淮越的视线相遇。
他从那里面凝视着后座,嘴角有着还未抹去的笑意。严真慌忙低下头去,不敢长久地与他的视线对视,就好像心里有鬼一样,还是活见鬼!
顾淮越勾了勾唇角,正要开车离开,就听见前方传来了喇叭声,还有一道光线从对面刺过来。
那是一对车灯。
他按了按喇叭,对面那对车灯终于暗了下来。车上面的人向他走来,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顾淮越和严真同时看清了来人——沈家那只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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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坐了一会儿就准备打道回府,深夜又开始下起了绵绵大雪。没让二老出来送,严真牵着顾珈铭的手等着顾淮越把车开过来。雪花落在身上,不一会儿就化了。还是车里暖和,严真上了车,紧紧的关上车门。
小朋友一上车就自发自动地蹭着她的腿睡过去了,严真只好把脱下的外套披他身上。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严真忍不住嘀咕一声:“小坏蛋。”
然而一抬眸,视线恰与后视镜里顾淮越的视线相遇。
他从那里面凝视着后座,嘴角有着还未抹去的笑意。严真慌忙低下头去,不敢长久地与他的视线对视,就好像心里有鬼一样,还是活见鬼!
顾淮越收回视线,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雪天,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只是刚拐过一个弯,两道光束毫无预兆地从那头照了过来,随之响起的还有喇叭声。他猛然踩了刹车,车子刚停稳,一辆越野吉普就擦着猎豹车身而过,没有丝毫的迟疑。
严真护住顾珈铭的脑袋,匆忙着向外瞥了一眼,看见了吉普车上驾驶座上的人,沈孟川——沈家那只猴子!
透过后视镜看着迅速消失的吉普车,顾淮越的表情倒是很平静,停顿了片刻,又踩了油门迅速离开。
回到家里,顾淮越把小朋友抱到了床上,裹紧被子确认他睡着之后才关上灯向客厅走去。
严真正坐在沙发旁发呆,手里握着一杯已经不冒热气的水。顾淮越走过去,替她又重新倒了一杯:“不休息吗?”
严真下意识地握紧水杯:“我只是刚刚想到一件事。” 她直视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上次去草原的时候,我们误入了D师的驻地,还是沈孟川打电话让姜松年来接的。”
他愣了下,笑说:“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严真笑了笑:“他好像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 至今严真还记得他那表情,斜睥她一眼,说:“怎么这副样子?别是骗人的吧?”,想起来严真都觉得胸闷。
顾淮越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他侧目,看着严真,只是她低着头,让他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某些方面做得不足,而这些不足或许会让她感觉到委屈。
实际上这不能怪沈孟川,他们两人是同一个军校的同一届学生,更巧的是专业一样,都是侦察指挥系,到最后干脆连辅修的专业都一样,通信工程。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所以两人难免有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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