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侍从反问道,云怀远只当这是他在装傻:“辛夫人。”
“辛夫人并没有在我们手上。”
“那辛夫人为何不在了?”
“辛夫人不在了?”
侍从惊讶地看着云怀远,似乎在努力辨识他是否是在诈他。云怀远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你不知道辛夫人被谁带走了吗?”
“小的怎么会知道?”
侍从皱起眉头来,云怀远沉默下来,盯着侍从的脸看了片刻,辛绔在一旁淡淡开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云怀远侧过头,辛绔的眼神在暗夜中散着幽冷的寒意,她嘴角挑起笑,却带有冷凝的霜气:“那么问题来了,有人能解释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云怀远对辛绔的质问恍若未闻,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辛燕身上,辛燕被辛绔护在怀中,一贯澄澈的眼神此刻看向云怀远时却带了陌生的情绪,她嫩白的手将辛绔的衣角攥得皱起,这一切对她而言显然是不小的冲击。
云怀远眉心一皱,唤道:“辛燕。”
然而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回应,辛燕只是咬着唇不吭声,云怀远心底压了一簇火,声音更低了些:“过来。”
辛燕并没如往常一般,他只消勾勾指头便随他过去,她抬起脸来回视云怀远,神情倔强执拗:“世子爷,你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擦眼泪,窝真的不知道窝在写什么了,感觉这篇写的好差,求轻拍求轻拍
☆、云二爷生气了
这一句问得云怀远一时无言。
但当这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的瞬间辛燕便后悔了,其实云怀远并没有理由要将事情都向她说个明了,是她觉得情爱之中互相隐瞒并不恰当,就像是她敞明了一颗心思对他,却只能得见他的心在重重雾霭中,看不真切。
想到这里,辛燕便更是委屈,她的牙将下唇咬出了泛白的印子,提高了声儿:“为什么这些与我有关的事情,该让我知道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呢?”
他究竟有没有将她真真正正的放在心上。
夜色突然蒙上了一层水雾,云怀远嘴角的笑她也看不清了,良久,才听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那样悠长,那样多情。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呢?”
辛燕身子一僵,听得衣袂摩擦的声音,下一瞬被他拥在怀中。
云怀远抱着她,那娇小爱哭的人每落一滴泪他都格外心疼。
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她不过来,那么就让他走向她吧。
左右从一开始,都是他自发贴上去的。
云二爷对怀中还没长开的小美人又是诓又是哄,把周围的一干人晾在那里吹冷风,忠仆钟凌终于有些无法忍受了,他鼓起勇气对……一旁的辛绔做了个揖,神色诚恳地看着她。
辛绔被钟凌吓了一跳,从他热切的眼神中摸索出了“姑娘行行好替小的催一催二爷吧他脸皮厚不介意大庭广众地秀恩爱但是我们这些连姑娘手都没碰过的人受到的煎熬与伤害该是多么痛的领悟啊”这样的意思后,她便欣然接受了这个神圣的使命。
她站定在你侬我侬的云二爷与辛燕旁边,清了清嗓,手握拳放在唇边,十分浮夸地咳了两声。
要说辛二姐为什么会是二姐,自然也有她的道理,比如她这两声十分浮夸的虚咳,就能让辛燕从云二爷营造的柔情蜜意中清醒过来,她刷的推开了云怀远,红着脸躲到了辛绔的身后。
辛绔笑眯眯地拍了拍辛燕的头,道:“小五乖。”
云二爷略有不爽地睨了眼辛绔,意思大概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爷手上”,而辛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也想通了,这回将自己阿娘救出来后就向他们坦白自己的在外面做的事情,然后让他们搬离城北这个地方。
自己在外面赚的那些钱,早够买座大宅子了好吗?
何必委屈着硬要呆在这个土房里,又不安全又不舒适,要是他们想要体会种田的乐趣,在后院里开辟一片农田就好了,种什么都行。
再说了,小五不是要嫁到定国侯府去了吗,晋嘉说定国侯和定国侯夫人最近在研究如何能种出更好吃的白菜,阿爹阿娘还能去定国侯府和侯爷与侯夫人切磋讨教一下经验。
这么想着,她更是不惧云怀远所谓的把柄,越发问心无愧地盯了回去。
云怀远并不想与她进行这样没有意义的交流,掉转头去继续对被自己晾了很久,等审问等得黄花菜都凉了的那个侍从说道:“那么请劳烦引路,云某求见安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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