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罗听后,略作犹豫,然后点头道:“嗯。”
怪不得思罗站在他旁边,却是一副难得乖巧的模样,秦羽瑶挑了挑眉,转身往胡同口外面走去,口中问道:“你怎么不在家里?”
“我……”思罗记起秦羽瑶嘱咐他的,务必待在家里,保护宝儿和三秀的话。此刻听到秦羽瑶的质问,不由得语塞。
秦羽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他:“因为你师兄来了?你师兄想见我,所以你就擅离职守?”
思罗更加语塞,然而对上秦羽瑶犀利的眼神,垂下脑袋答道:“是。”
“我该如何惩罚你?”秦羽瑶淡淡问道。
曾经她也是组织里的小头目,带过许多新人。秦羽瑶的经验就是,如果做错了事,就一定要给予相应的惩罚。当然,如果做好了事,也要给予相应的奖励。奖惩对应,才能激励成员在日后重复正确的方法,并且避免再犯同样的错误。
而思罗在宇文轩的手下,也是如此待遇。故而听了秦羽瑶的话,倒也没有太大的不适,只不过犹豫了一下,便低下头道:“夫人请责罚。”
“那好。”秦羽瑶只见他乖顺,心下有些满意,本来有七分的不满,此刻也减到了五分。她低头指了指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蒙面人,说道:“砍下他们的人头,然后挂到碧云天的门口。”
“啊?”闻言,思罗不由得呆住了。
“快去吧。”秦羽瑶说完,便转身走出胡同口,往家里行去了。
而身后的胡同里,低头看着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的蒙面人,思罗摸了摸腰间的大刀,面无表情的面孔闪过一刹那的扭曲。而后,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却也狠了狠心,摸出大刀,往最近的蒙面人走去……
次日一早,碧云天的伙计开门时,只见地上的台阶上淌了一排暗色的痕迹,不由得吓了一跳。而当他的目光向上看去,只见一只长发蒙面的头颅吊在正上方,顿时被吓得“嗷”的一声,倒退好几步直到跌倒在地上。
小伙计坐在地上,此时离得远了,顿时看见屋檐下吊着的何止是一颗死人头颅,分明是六颗!紫黑色的断口,沾着血迹的粘发,连成一排!
这一幕,不仅吓坏了碧云天的小伙计,也吓坏了路上的寥寥行人。
“这是怎么回事?碧云天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惊道。
“谁知道?太渗人了,本公子以后再也不来这里吃饭了!”有一个年轻公子说道。
“恶心死了!”又有一个行人瞧了一眼,面露嫌恶地捂着鼻子离开。
不久后,碧云天的掌柜,任掌柜也来了。他见到屋檐下的那一排死人头,不由得脸色一变。他掩住眼中的愕然与吃惊,转过身愤怒地踢向小伙计:“你是死人啊?不知道摘下来啊?”
“掌柜的,我,我不敢。”那小伙计被踢得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任由任掌柜怎么打,也不肯站起来去摘。
这不是寻常东西,而是人头,自然要上报官府的。于是,最终由官府的官兵们来了,将东西摘了下来,并依照律法封了碧云天的大门。
眼睁睁地看着碧云天的大门被贴上封条,任掌柜直是急得跳脚,却也无用。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而且又不是一个人,不论有什么因由,都必须依从官府的安排。于是,任掌柜不甘地甩了甩袖子,带着满腹的惧怕与不安,离开了碧云天门口。
此刻,秦羽瑶站在西厢的一间屋子门口,抱胸听着思罗的回复:“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把那些挂在碧云天的门口,现在碧云天已经被官府查封了。”
“嗯,做得好。”秦羽瑶点了点头,对思罗的行为很是赞许。割人脑袋,并且挂起来的事,饶是秦羽瑶这样见惯血腥之人,也是轻易做不出来的。她原本苦恼如何办成这件事,可巧思罗就犯了错,正好推到他的身上。
得知碧云天果然被封,而许多行人也见到这一幕,秦羽瑶轻轻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公孙若尘想对付她,便尝尝惹怒她的代价。
即便不是公孙若尘,而是闲云坊的人做的,却也没关系。总归碧云天清白不了,而且借此杀鸡儆猴,也是一桩好事。在心中大略寻思一番,秦羽瑶便抛开这件事,转而对思罗道:“你去采购一些木料,要这样的……”
听完秦羽瑶的吩咐,思罗原本不想去办,毕竟他最初只是宇文轩派来的暗卫,而非打杂的小厮。可是,想到昨晚秦羽瑶杀人时的眼也不眨,以及割下人头挂在屋檐下的冷酷命令,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发怵。
这种惧意,相对于从小对千衣的惧怕,竟然同出一辙。于是,他没有拒绝,而是沉默地点了点头,闷头出去了。
“夫人,这张图样的三套衣服,我们已经绣好了。”秀兰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拖着一张叠起来的纸张,小心翼翼地递给秦羽瑶道。
之前秦羽瑶吩咐过她们,不论是哪一套衣服,只要绣好之后,图样统统要交回给她。此刻收起图样,秦羽瑶有些怜惜地看着秀兰发红的眼珠儿,以及微微凹陷的眼眶,不由得心疼:“辛苦你们了。今日全都休息,谁也不许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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