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闲云,闲云楼?那个神秘男子,同闲云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遗失了这匕首,却没有人来寻?这一晃神间,便没有听清任飞烨的话。
将匕首收进怀里,秦羽瑶笑道:“这样锋利的东西,切菜不知道有多方便,我才舍不得扔的。再说了,我捡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定然是你胡传。”
“是吗?”任飞烨见她如此说,也不由得怀疑起来,毕竟这闲云楼的人头组织只是捕风捉影听来的,并没有十分证据。摇了摇头,笑道:“罢了,你就当我说了个故事吧。总之,闲云楼就是这样,一点点把我们碧云天的客源蚕食了,害得我们生意惨淡,我爹差点就当不上这个分店的掌柜了。”
“确实是你们该变一变了。”秦羽瑶说道,“不能与时俱进,被淘汰只是早晚的事。没有闲云楼,也会有闲月楼,闲风楼什么的。”
“你说得有道理。”任飞烨说道,“如今碧云天的最上面换了人,由公孙若尘掌管,他倒是很有心思,想要大改一番。否则,那天我也不敢带你上去。”
想起公孙若尘看到炒螺蛳的那一刻,眼睛里冒出来的嫌弃,任飞烨不由得乐起来。他再嫌弃,还不是吃了?
“公孙若尘是什么人?”秦羽瑶站在灶台边,一边刷碗一边问道。
“你可能不知道,在南方抚州,公孙家一直是望族。只不过,自从公孙家的一位小姐被太子看中,封为侧妃之后,公孙家就慢慢迁移至京城来了。”任飞烨答道。
秦羽瑶已经洗完所有碗筷,正在摞碗,听到这里,动作一顿:“你说,公孙家出过一个太子侧妃?”
“是啊,太子那人,见着美女就往东宫里领。而公孙家最近几年没落了,只见太子有意,立即上赶着把人送了过去。”任飞烨说到这里,有些不屑。
此时,秦羽瑶看向任飞烨的眼神,有些复杂起来。她刚刚决定,要跟任飞烨做朋友,不仅应下兰州拉面的方子,更准备把咸蛋、松花蛋也卖给碧云天,双方长期合作。
谁知,天意弄人。碧云天竟是太子派。
“飞烨,对不起。”秦羽瑶坐在桌边,认真而抱歉地看着任飞烨,“拉面的生意,只怕是我们之间做的最后一桩生意了。”不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让碧云天赚钱供养太子的。
任飞烨一愣:“为什么?”
“你回去吧,过几日我进城的时候,就把拉面的做法带给你。”说到这里,秦羽瑶站起来,朝外面走去:“宝儿,下来了,叔叔要回家了。”
“等等!”任飞烨只觉得莫名,“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顷刻之间,秦羽瑶看向他的眼神便没有那么亲近了?
“跟你无关,但是跟碧云天有关。”秦羽瑶有些歉然,“如果你能够接受,我帮着闲云楼跟碧云天作对,并且仍然愿意跟我做朋友的话,那么我们还是朋友。”
“你……”任飞烨不傻,他想起秦羽瑶跟他打听闲云楼的事,在心中将方才说的话过滤一遍,渐渐有些明白了:“你,是不是跟什么人有仇怨?而那人,恰恰跟公孙家很亲近?”
以任飞烨的眼界和心性,他想不到,也不敢想,跟秦羽瑶真正有仇的人,竟然会是朝中大员,甚至是太子。
既然如此,便让他误会下去吧,秦羽瑶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我是不会让我自己的东西,落入碧云天的手里,进而发扬光大的。不过你放心,之前拉面的方子我已经答应过你,便一定会卖给碧云天。只不过,其他的东西,再也不能了。”
说到这里,秦羽瑶的眼睛里含着真实的歉意。她本没想如此,可是天意使然,他们是对立的。
任飞烨沉默,脸上再也没有了灿烂的笑容:“那我走了。”
宝儿本来在马车上玩,此时被两个下人抱了下来,看见任飞烨走过来,红扑扑的小脸仰起来道:“叔叔,你要走了吗?你什么时候再来?”
任飞烨看着小脸红扑扑,大眼亮晶晶的可爱的小家伙,没来得及回答,小家伙便被秦羽瑶抱了起来,秦羽瑶温柔地说道:“叔叔很忙的。”
“哦。”宝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叔叔再见。”想起任飞烨给小白洗澡,还给他玩大马车,一时间有些舍不得,忍不住道:“叔叔有空来玩哦。”
听到这一声软糯糯的声音,任飞烨心中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涩味从心中升起。他又看了秦羽瑶一眼,没有吭声,翻身坐进马车里,只听驾车的下人吆喝一声,马车哒哒地远去了。
秦羽瑶抱着宝儿,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等到马车看不见影子了,便抱着宝儿往院子里走去。偏头一瞧,只见宝儿微微垂着大眼睛,浓浓的睫毛忽闪忽闪,看起来竟有些伤感。
“宝儿?”秦羽瑶轻轻唤道。
宝儿掀起长长的睫毛,乌黑的大眼睛里面有些小小的失落,小声道:“娘亲,我想爹爹了。”
为什么这个长得好看的叔叔不是他的爹爹?
秦羽瑶心中一痛,摸了摸他的脑袋,狠了狠心,终于决定欺骗他道:“宝儿,你的爹爹,比他还要好十倍!”
“真的吗?”宝儿眼中的失望一下子就不见了,转而变得明亮起来。
秦羽瑶坚定地点了点头:“嗯。宝儿要相信,你的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长得最帅,武功最高,富可敌国,权倾天下。”
“哇!”宝儿眼中的失望彻底消失不见,转为无比的仰慕,他搂着秦羽瑶的脖子,兴奋地直扭来扭去:“娘亲,宝儿好想爹爹啊,爹爹什么时候才来啊?”
“快了,娘亲很快就带你去找爹爹。”秦羽瑶压下心虚,理直气壮地道。心中想道,她又没有见过那人,说不定那人真的像她说得那样呢?这样一来,她也不算是欺骗宝儿。
不远处的大柳树上,隐蔽在茵茵树枝后的思罗,面无表情的冰块脸上微微有一丝裂纹。难道,她真的是主子的女人?宝儿,真的是主子的血脉?
容不得他不这么想,只听秦羽瑶方才的描述:“长得最帅,武功最高,富可敌国,权倾天下。”——这几个词汇,除了主子之外,还有谁配担当?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谨慎起来。定然是如此,所以主子才派他来保护秦羽瑶母子。否则,若是寻常目标,又哪里值得派他来完成任务呢?
心中认定了秦羽瑶与宝儿身份的思罗,很快想起前两个晚上,屡屡有人来袭杀他们之事,眼中顿时冒出怒火。顾青臣这厮,居然敢对主子的女人和儿子动杀心,简直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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