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了好了,跟你说着玩儿的。”见他皱眉,许酒又怂了,眼珠子转了转,扫到院子里栽种的紫竹,指着紫竹道,“我要你送我一枚紫竹簪,你亲手做的,簪子上面要有紫色的蝴蝶,这个你应该能接受吧。”
&esp;&esp;苏迎闻言,怔怔看着许酒好一会儿,清俊的脸上才漾出一丝笑意,道:“谢谢你!”
&esp;&esp;便是这一抹笑,就让许酒的心情莫名变得好了,嘴角亦跟着扬了起来,一刻钟前心底的失落一扫而光。
&esp;&esp;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没有死……
&esp;&esp;两年前她在乱葬岗醒来的时候便忘了许多事情,只依稀记得曾经有人唤过她酒酒,记得自己要找个对她很重要的人,记得那个人叫苏迎,可是苏迎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她全然记不清了,唯独能够记得的便是茫茫白雪中一袭红衣以及他冷淡的眉眼。
&esp;&esp;她踏过尸体残骸森森白骨出了乱葬岗,凭着自己的直觉寻到了城中,寻到了苏府,可那时的苏府已经被封许久,就连门上的封条也已经发黄,她看不明白那封条,就日日坐在府门口等他回来,一步也不敢离开,她也记不清自己等了多少个日夜,越等越着急,最后索性自己上街去找,她记不得他的样貌,只能见着穿红色衣服的便扑上去,被她扑上去的人,有的满脸惊恐,有的嫌弃厌恶,都是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只有街上的小毛孩儿不会躲避她,他们会用石头扔她,会用脚踢她,会跟在她身后一声声地叫她:“疯婆子!”然后被父亲或母亲惊慌地拎着离开,并告诫他们离她远一点。
&esp;&esp;可他们父母的告诫显然没有用,他们依旧喜欢跟在她身后踢打叫骂,有时候她生气了,便把那些小孩提起来吊打,然而吊打的后果却是刺杀
&esp;&esp;待得许酒和来福走得远了,沈容才扬了扬手,示意青衣坐下说。
&esp;&esp;能坐着当然不站着,青衣当即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等着沈容问话。
&esp;&esp;沈容将倒着放的茶杯翻了两个过来,又添上茶水,推了一杯到青衣面前,虽还是一副温润的模样,态度却是疏离了许多,状似无意道:“姑娘那簪子倒是特别,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所做?”
&esp;&esp;青衣抿了一口茶,略苦,她从怀中掏出两粒糖放到茶里,回到:“也就是在渝州时喜欢便买了,看着许姑娘莫名觉得适合她也就送了。”
&esp;&esp;说完,见得糖果融化,才又尝了一口。
&esp;&esp;嗯……果然还是放了糖好喝。
&esp;&esp;沈容看着青衣的举动,眉心紧了紧,似觉得她暴殄天物浪费了这好茶,仅一下后,又是一副温文模样,问:“据来福说,姑娘对失心疯有所了解?”
&esp;&esp;青衣早准备好说辞:“家师是个大夫,也曾治好过几个病人,民女跟着他是学了些东西。”
&esp;&esp;“那眼下这情况,姑娘可有办法?”
&esp;&esp;“倒是不难。”青衣放下茶杯,认真道。
&esp;&esp;在她看来,许酒的情况并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严重,其实一个普通大夫也能治了。
&esp;&esp;沈容听得青衣说许酒的疯症不难治,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敲打桌面,垂下眸子问:“姑娘说能治好酒酒,可是真的?”
&esp;&esp;“当然,”青衣又喝了口茶,十分自信,“我刚刚观察过许姑娘的神态,并不像有疯症之人一样癫狂不清,至少目前为止她的眼睛都还很清明,先前在街上也听过一些许姑娘之前的事,以我看,她只是失了记忆,再加之不愿接受心上人已死的事实,所以才会如此,并未真疯,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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