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礼凤眸幽深,“趁现在,还来得及。”
“没有。”
话音一落,两人相处的氛围,瞬间陷入一种令人胆寒的静谧中。
白笙看着他的眼睛,此刻,那里凝聚了一场可怕的风暴,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很快便意识到这并非恐吓。漫长的夜晚,沈晏礼活像只发狂的狮子,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她从未见过沈晏礼如此暴戾的一面。
第二天睡醒,她嘴唇肿了起来,嗓子已经不能说话了。
白笙心有余悸的躺回床上,实在想不明白,沈晏礼受什么刺激了,发这么大的疯。
不就是昨天下午顶撞了他一句,自己都淋了十几分钟的雨了,还不够他出气?
其实她知道,肯定有别的原因。沈晏礼虽然养了一身矜贵傲骨,但有容人之量。以他脾性与理智,不会轻易发火。
到底是什么事,把他惹成了这样?
这个疑虑并未困扰白笙太久,她知晓原委的同时,也发现,这男女之间,爱与不爱,真不是说了就算的。
*
司机按照沈晏礼的吩咐,把车开到老宅。
这是一座古韵味十足的宅院,占地几千平,白墙青瓦,大理石铺地,假山凉亭错落有致。
因为太过低调,甚至连白笙都不知道,沈晏礼是京海沈家嫡长孙。由于父亲沈博仁德行有失,弱冠之年便接替了父亲的位置,成为沈家新任当家人。
“戒指修好了?”沈博仁坐在客厅喝茶,见他无视自己径直走过,冷飕飕开口。
沈晏礼淡声回应:“修好了。”
沙发另一端,安琳放下报纸,“既然修好了,那就还给我们吧。父母的戒指,你拿着算怎么回事?”
闻言,沈晏礼凤眸稍侧,“我母亲的戒指,跟你有什么关系?”
安琳最讨厌他这眼神,“你父亲送给我了,当然就是我的!沈晏礼,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沈晏礼面色不改,还是那四个字,“我不认你。”
家里原本平和的气氛,自从儿子进来后就变得唇枪舌剑,满是硝烟。沈博仁听得烦,也受够了,“都闭嘴!”
叫停两人,他语气微微缓和,“安琳,你先坐。”
安琳气得不轻,双手环胸往沙发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架子很大。
沈博仁看向儿子,摆出威严的一面,“那是我请人定制的戒指,还给我总行吧。”
沈晏礼从兜里取出戒包。
“算你还有点良心。”沈博仁冷哼,伸手去接。
下一秒,却见沈晏礼解开包扣,拿走了一枚戒指。旋即,将戒包递给佣人,再由佣人转送到他手里。
沈博仁一看,被拿走的,正是前妻温艳秋那枚。
安琳噌的一下站起来,“你什么意思?眼里还有你的父亲吗!”
沈博仁握紧戒包,“别以为有老爷子撑腰,翅膀硬了就能忤逆我!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你爹!”
沈晏礼目光始终冷淡,似乎不论眼前这两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那清寂深黑的眸子里都泛不起一丝波澜,“没说不认你。”
他将温艳秋的戒指握在掌心,凤眸一扫瞪眼的安琳,“小三怎配拿正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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