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嘶……小哥,轻点……”靠,好疼。紧张的抬头扫一眼,发现除了黑眼镜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里,这才舒口气尴尬的捂住流血的唇角。看着吴邪抑郁的拉下整张脸,却憋着气不忍冲他这个罪魁祸首发作,闷油瓶忽然觉得刚刚的举动或许有些过份了:
“伤口,碍眼。”?想解释一下,却浑然不觉表达能力负值爆表,意思不如意识清明,冰川般清冷的眸下是熄不灭的灼烫火焰。闷油瓶轻柔的伸出手抚着对方破裂的血口,眼中晕染出一丝涵盖温柔与歉意的心疼。
吴邪愣了片刻才体会到闷油瓶这种与众不同的吃醋方式,心底的火顿时消了大半,微扬起嘴角看着他俊逸的脸,没有什么比他还活着更令人惬意与满足了。想来嘴角上这个口子还是黑眼镜之前留下的,不过现下这种惨不忍睹的状况,不是显得更加碍眼了吗?
“曾经想过,杀了你,我陪,终归下不去手。”
“啊?为什么?”他不是幻听吧?小哥想杀了他?什么时候?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眼神却似有似无的瞥过那道被他反复蹂躏的伤口,粉嫩的唇肉泛着腥红的色泽,在光照下荧亮闪耀,有种惊心动魄的恢宏。吴邪呆了半晌才抓住一丝清明,闷油瓶唯一对他露出杀气的一次是在他打算接受黑眼镜感情的时候,只不过当时不明白内里乾坤,现在想来,他竟把小哥气到了如此地步?思及此,心情忽然好的如沐春风,禁不住咧嘴笑起来:
“放心,你若死,我陪。所以你得好好活着,小爷还不想死。”
“……”
和风吹拂着树叶沙沙作响,这里的景致说来也怪,高山上是常年不化的积雪,山脚下是一片春意盎然。也许是受火山喷发的影响,暖暖的微风吹的人睡意渐浓,加上身体受累过重,吴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倾身靠上一个温暖的肩膀,安稳的睡去。
这一觉睡的相当舒服,再次睁开眼已至傍晚十分,夕阳正在努力为暮色画上句点,霞光烧红了半边天,将大地渲染的光彩耀眼。吴邪迷蒙的愣了半秒,才发现大伙儿正在收拾东西,好整以暇准备上路。
“呦,醒了?再不醒就让小哥抱你回家了。”胖子冲他挤挤眼,顺便背起了鼓囊的背包。吴邪见状撇了下嘴,看样子胖子捞了不少东西,哪里像他抱怨的那样空手而归?话说你他妈都是在什么时候顺出来的?
“三叔和潘子呢?”
“下午就走了,说是堂口有要紧事处理,让咱们休息够了自行下山,山下有接应的人。”
“靠!”吴邪猛地站起身来,怒道:”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就跑了?老狐狸,回去再敢敷衍老子,有他好看的。”
“我说天真,”胖子没理会吴邪正处在暴怒边缘,还不怕死的凑过来小声调侃:
“你还是先顾自己吧,瞧你这样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用嘴巴倒斗呢,回头说不定能颁个诺贝尔奖什么的,嘿嘿嘿……有意思。”
“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别人都是身上受伤,只有你嘴上受伤。哈哈……”
吴邪反应了两秒,终于按耐不住将压抑的怒火爆发出来:
“操……去你妈的……”
(一百一十一) 终局
到了山脚下天已擦黑,假鲁越不愿透漏身份和行踪,决定在岔路口与众人道别。吴邪刚走出两步,就见黑眼镜从后方赶过来拦住了他,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一直害怕面对黑眼镜,最不想伤害的人却被他伤害的最为彻底,这件事他有错,可惜错已铸成无力挽回,不得已,只好主动打破沉寂表示歉意:
“那个,对不起……哪天你去杭州,衣食住行算我的。”吴邪不认为这话说的得体,如果是普通朋友兴许没差,可是他们毕竟。。。。。。
“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你该知道我不需要什么道歉。”黑眼镜忧伤的语气令吴邪心里发紧,他突然觉得无比自责,不知该怎样才能弥补心中的这份愧疚。至于原不原谅,在那人的生命殒落在眼前时,一切困扰都变的毫无疑义,心已痛的麻木,泪已疼的干涸,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其实眼里心里早已容不下除闷油瓶外的任何人,不论生生死死,无论世世轮回。
看着吴邪纠结的表情,黑眼镜突然”扑哧”一乐,轻轻扳过他的肩膀: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黑爷我一向拿的起放的下。喂,你这表情跟谁欠了你钱似的,这么小气贪财还夸口请人做客?拜托,小三爷,有点诚意行不?”
“呵。。。。。。”吴邪这厢也被逗乐了,但又很快收拾起笑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喜欢你,可那不是爱,与对小哥的感情不同。如果没有他,或许我会接受你,只可惜那个“如果”并不存在。
“吴邪,如果哑巴哪天变心了,记得回来找我哦?……我帮你废了他。”黑眼镜调侃的语气一如既往,换来吴邪带着内疚的笑意,他想说“你有这个本事吗?”,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句真诚的“谢谢”。气氛柔和了不少,两人相视沉默着,尴尬在这一刻持续升温,直到前方一道低沉的声音穿过耳际:
“吴邪,走了。”
“哦。”吴邪抬起眼,点头说了句“再见”便追了上去,黑眼镜注视着那抹身影良久,终于放弃的转身离去。
……
“笑什么?”闷油瓶口气冷冰冰的,心情显然不好。
“没,只是跟他道个歉,毕竟错在我。”吴邪挠挠头,心虚的垂下眼。
道歉需要脸红?道歉需要卖笑??道歉需要肢体接触???闷油瓶瞥他一眼,深邃的眸子里染了些不知名的情绪:
“离他远点。”
“嗯?”吴邪愣了一下,心说小哥这是闹什么别扭?远点远点,从来都是命令的语气,将小爷的心情至于何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黑眼镜那句话——“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他了?”——是了,不原谅是做不到了,但起码也要找回点爷们儿的尊严,于是他故意摆出一副很困扰的样子嘁了一声:
“也不知是谁当初非要把我推给别人。”
闷油瓶突然顿住步子,冷咧的气息几乎要将路旁庇佑在墨色下的绿叶冻成枯黄。吴邪有些好笑的看着闷油瓶僵硬的背影,继续不怕死的作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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