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善心里可是对这个姐姐从来没有好感的,现如今,只不过是厌恶得更重了些。
后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克善知道,那是他姐姐在喊不要跟努达海分开的声音,不过没什么关系,只要他正经八百进了京城,别的,就不是他操心的事儿了。
克善送走了高无庸,转身回到自己房里,至于身后云娃跟莽古尔泰讨论什么,跟他的关系也不大。
关上房门,克善抬起头瞧见了坐在一旁的夏子微。
“你保证不杀了她?”他问。
“杀与不杀,是她自己折腾的。”夏子微笑了笑,“但是,保住你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了,现如今,你可是跟我同一条船上了,虽然你现在还小,但将来总会长大的,长大就总会有用的。”
“我当然会有用,睿亲王。”克善小小的脸蛋上,挂着的是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八十、白花要走
八十、白花要走
其实那晚下毒;子微也是一时兴起就跑去瞧瞧克善,却正瞧见那小世子跟云娃还有莽古尔泰在说话。云娃指责世子不为姐姐着想,莽古尔泰指责克善不知感恩戴德,气得小克善不怒反笑,只说他们眼皮子浅没见识不懂规矩不懂礼数,让他们下去不要碍眼之类;那俩人也是一肚子的怨气,磨磨唧唧地走了。
而子微一见这番情景;掀了帘子就进了帐篷,与小克善便结了盟。
现如今;这小一辈的也基本都被子微抓在了手里,将来十二登基,必然是不可少的助力;而如新月格格那种……连嫁人什么的都是问题的,留着也没多大用处,顶多是用来……祸害人?
一想到新月可以用来祸害人,子微又不觉得她有如何如何的讨厌了,只是现如今把努达海绑进京城去,应该也要等几天到他安生了再让那个新月回去才对。
话说努达海被带进了京城上了金銮殿,乾隆虽然平日里不靠谱,但也架不住他皇额娘跟他说的那番话,再者,他也是好面子的,在宫里面背着人那些什么阿哥啊秀女儿啊瞧对眼儿了他能赐下去,可是出了宫门外,阿哥瞧上了谁家姑娘都要仔细调查人家祖宗八代呢,怎么着一位正经儿格格就能随随便便跟人搂搂抱抱了?
什么爱啊情啊的,扯不上他自己或者是他的亲儿子,那都是浮云。
何况,新月格格什么的,原本乾隆对他们端王府也就没什么好印象了,这一下子更是满肚子的怨气,哪儿会在乎那努达海闹不闹呢。
“皇上!你是这样对待有功之臣的吗?皇上!你是明君啊!怎么能这样对我!”努达海还没上殿呢,就开始嚷嚷起来了,生怕他的“冤屈”别人不知一般。
乾隆坐在龙椅上,听见殿外的一声声巨吼,气得鼻子都歪了,也不管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何况……那努达海延误归期是事实,在荆州平乱之后不安抚民众也是事实,这数罪并罚还抵不过他一个所谓的“平乱之功”?
“来人,把努达海拖出去,关进天牢!”乾隆也就不管什么审不审的了,“交由都察院审理。”
“嗻!”下面有人答应着。那努达海的声音也就越传越小,不多时,便再也听不见了。
接着,小十二便跟着弘曕、子微一同被传唤上朝,讲述了这次荆州之行。
虽然他们并没有明面上露脸,但是荆州流民、平乱之后的安抚这一系列,他们也是参与其中的,再就是在后来在新月格格事情的处理上,也是先密报了老佛爷,阻止了丑闻的发生。虽然最后这一点不能直说,可前面两点却算是立了功了,乾隆心情也是大好,一开口就赏赐了一番。
于是,原本只是略聪慧的小十二,就成了办差得力的十二阿哥。而刚得了差事的五阿哥现如今连办出事儿的影儿都没摸见呢,他能不气吗?
这五阿哥生气,自然就会找人帮他出气,找的人也无外乎就是福家兄弟跟富察皓祯这几个人,顶多再加上一个萧剑。
“你们说,气不气人!?”永琪把茶杯重重掼在桌子上,“气不气人?!”
“唉,都是他们进上谗言才哄得皇上视听不明,冤枉了努达海将军……”福尔康还记得努达海跟他们称兄道弟的情义呢,“努达海是个好人,重情重义,他成亲廿载也不曾有过一个妾侍,还十分忠厚仁孝,是个难得的好人!怎么可能不管荆州百姓的死活呢,他不会的,他跟我们说过,他渴望的是没有战争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苦难,没有穷困,大家都很快乐,快乐得不得了!”
“这话他倒是说过的。”福尔泰没敢把下一句说出来——“可是梦也做得太好了些”。
“没错,他说过的!”五阿哥大声说道,“所以他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朝廷的事情来,一定都是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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