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芝夜有时候还更愿意过琴依言这儿来。听多了锦里藏针暗藏心思的各种话,听听这冷言冷语倒是更让人舒服。虽然琴依言这性子别扭,但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该有的福利那是一点都不肯少。
“怎么了我的陛下,哪个找死的敢给您不痛快了?”琴依言放过了芝夜,却没闲着,暧昧地在芝夜颈间吹着气。
芝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前不正又一个么?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在琴依言面前说,不然等待她的可就是几个月的冷嘲热讽了。
“呵……陛下何不放宽点心?世事本就无常。我听说,近日西域的使节给陛下进献了些金发碧眼的美男,肩宽腿长,甚是惑人。陛下可真是艳福不浅……”
“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朕连那些舞男的面都没见过……”芝夜哭笑不得。
“哦?”琴依言眼睛一闪,“我还以为是陛下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早就把我这不讨喜的小侍抛到脑后了……”
芝夜暗自叫苦,这男人无端又吃起飞醋来了,什么没影的事!若是各个男子都如此一般难伺候,她可真是受够了,哪还想为自己多增些烦恼?况且她的重心始终在这国家政事上,这后宫之事……她可真做不到像母皇一般佳丽三千尚思新美,现在的就够她受的了。
琴依言得了便宜,更卖起乖来:“哼,纵使没有那些西域舞男又如何?陛下的心早就是分成几瓣的,依言一开始就明白,又曾奢望过?只求在这宫里了此残生罢了。不像皇夫大人,伤心又……”
琴依言一时嘴快,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看芝夜的脸色变了,心里才紧张起来。
“陛下……”琴依言自觉失言,便闭上了嘴。
“怎么了,你倒是接着说啊?”芝夜不咸不淡地说道。
“哎呦……我的陛下,我错了还不成吗?”
“你怎么错了,说说看——”
琴依言看芝夜似笑非笑的样子,这要真追究起来还可以给他冠上个妄议皇夫的罪名,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一腿压上芝夜的身体,锦被一蒙,便堵住了所有话语。
“陛下夜深了,我们还是快就寝吧!”
“喂……你!!啊……”
“陛下应当忍辱负重,不然如何养育皇嗣唔唔……”
“唔唔……”
过了一夜,你懂的……
芝夜腰酸背痛地醒来,琴依言还似个八爪章鱼般扒着她的腰不放,芝夜自觉自己的腰快废了,赶忙扯了衣服披上。
“陛下醒了……我服侍您穿衣吧……”琴依言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你歇着吧,我让四喜来就好。”
“让我来吧,让我帮你。”
……
琴依言站在宫门口目送着芝夜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却仍伫立着不动。
“侍君,陛下已经走了,您先回去吧。”随侍的小太监劝道,见琴依言仍没有反应,便说:“侍君,外边冷,您还是先披上衣服吧。”
“你说,我在这里目送她千百回,她可知道?”琴依言自言自语道。小太监听着心酸,却仍说道:“侍君,陛下她都知道的,知道的……”
琴依言冷笑一声,转身回去,吩咐道:“准备笔墨,我要给母亲和大姐写信。”那声音冷静残酷,哪还有原来的痴缠笑闹的味道!
古琴还放在屋内的案上,琴依言却不再看它一眼,眼前的书信墨迹未干,琴依言却看着窗外的四方天空发呆,这就是,深宫男人的命运吗……不……
作者有话要说: 附送美艳少年一枚~
☆、5
“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子夜丹中那种紫色的物质就是涂苏叶,臣追寻药源到湘北一带时,求证了当地的山村大夫才得知的,这种植物只有那几个山村有,牛羊不食,因此山民都知道这东西有毒,平时也不会碰,除了偶尔用来染一下色……”
“涂苏叶,初食之无感,只觉得脾胃不调,头晕眼花,但人却会因此慢慢衰弱,最终慢慢孱弱而死……”
原来是这样……芝夜慢慢捏住座椅的把手,心思渐渐沉入回忆中,果然是他们吗,追寻了那么多年,其实还是这个答案……她忘记不了看着父亲日日病入膏肓,渐渐衰弱渐渐死去的场景,仿佛一日比一日无望,而她那时是如何地痛恨自己的年幼和无力,对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帝王家的争夺向来是成王败寇你死我活,她早该想到的……
其实她对于父亲的印象,也早已远去,只剩下碧凌阁里那张苍白高贵的男子的图像……一个温和清贵的男子,冷淡安静,也许这样的他并不适合宫中的生活,入宫也是一个错误,也无法讨好大喜功的母亲的欢心,所以才会在甘泉宫的病榻上,渐渐衰弱,连死都是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的……
芝夜有时候甚至是恨他的,如果不是他的早逝,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何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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