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这就是一个互相刁难的由头,当然也可以认为是双方经验交流,但是如果有一方无法判议,那无疑就是表露了自己这方的无能,如果判错了,又难免会授人以笑柄。而由于东西双方的文化历史背景不同,和思想观念的差异,所以这百年一次的集会,往往都成为了双方打口水战的阵地,双方各执一词,都认为自己的对,这么多年下来,双方共同认可的案子少的可怜。
而今年恰好就是百年之交,西狱那边给了三个难题,其中两个都解决了,只有一个案子彻底把这东狱地府里的大佬们难住了,于是,今天酆都帝君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把我找了过来。
听完这段话,我忽然有种扯着蛋了的感觉,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在古代中国女人敢露着胳膊大腿上街都算伤风败俗十恶不赦,而在西方那是一种被赞扬的女性的优美,这么大的观念差异,不打口水战才怪。
我哼哼了两声说道:“您就说说这个难题是咋回事吧。”
酆都帝君微叹口气,说:“在美国有这么一个人,跳楼自杀的时候被人开枪打死了……”
第六十一章西狱的难题
酆都大帝似乎很久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闭目沉思了片刻,这才对我一拂袖,一道黑光在我手上一闪,接着就凭空出现了一本薄册。
这薄册的封面并没有字,我随手翻了开来,里面记述的正是西狱的那个无法判决的难题。
这个案子是1994年在美国纽约所发生的,曾被称为最离奇最难以判决的案件,全文如下。
有一位青年男子从一幢十层高楼的顶部跳下自杀,然而,当他跳楼后身子经过第九层楼前时,一颗子弹从窗户里射出,将他当场打死。
警方经过调查发现,死者和开枪的人都不知道的一个情况当时八楼正在施工,工人们在那里刚装了一张安全网,也就是说这个青年如果不是被枪击而亡,他的自杀计划其实是不能如愿的。
可是,当警方对九楼射出的子弹进行调查后,案子的性质又有了变化。当时,九楼的一对老夫妻发生了口角,正在吵架,老先生拿出了一把枪恐吓老太太,后来又扣动了扳机,但是子弹没有打中老太太,而是从窗户飞了出去击中了跳楼的青年。根据法律,一个人如果想杀甲,却错杀了乙,那么仍然应该判这个人对乙犯了杀人罪。因此,此案应该是一桩凶杀案。
然而当老先生面临杀人罪的指控时,老先生和老太太都一致表示,他们俩当时都以为枪里面是没有子弹的。老先生解释说,用没有装子弹的枪恐吓老太太,是他许多年以来与老伴争吵时的一贯做法,他并没有杀害老伴的意图。如果老两口的话属实,那么这就是一起误杀的案子。
那么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子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由什么人装进去的。警方在调查中找到了一名证人,这名证人证明在案发两个月之前亲眼看到这对老夫妻的儿子往这把枪里面装了子弹。警方从更深入的调查中得知,因为老太太决定停止给成年的儿子经济支持,这个儿子怀恨在心,起了杀意。他知道他的父亲有用枪恐吓老太太的习惯,所以就给枪装了子弹,希望借父亲之手杀了母亲。既然这个儿子明知给枪装子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么即使他没有亲自扣动扳机,他也应该被指控犯了杀人罪。所以,此案就成了老夫妻的儿子对那位跳楼青年犯下了杀人罪。
但是,峰回路转,警方在进一步调查后发现,这对老夫妻的儿子其实就是那个跳楼的死者。他由于借刀杀人之计一直没有得逞,心生沮丧,于是,在1994年的一天他决定从十层高的楼顶跳楼自杀,然而却被从九楼窗户射出的子弹打死了……
看到这里,案件的介绍就没有了,我带着疑惑的表情看着酆都帝君,他轻轻收回了书册,皱了下眉说:“现在的难点就是,到底应该怎么判决这个案子,是自杀,或是误杀,还是凶杀?”
“那西狱那边是怎么个判决呢?”我问道。
“西狱的看法,是误杀,因为造成他最终死因的是那颗子弹,可是我们这边很多人认为,他还是自杀,因为如果他不从楼上跳下去,是不会造成后面的结果的。于是,双方就又有了分歧,所以,现在想听听你的意见,因为你是现在地府里面最年轻,最接近现实法制社会的官员了。”酆都帝君无奈的说。
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很简单,严格看来他是属于自杀,但是最终死因是因为误杀,但归根结底,他是因为谋杀别人未遂,结果自杀的时候谋杀条件生效而误杀了自己。所以无论是自杀、误杀还是谋杀这几种因素是同时存在的,因此哪一种说法都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全对。”
“而现在,我们要纠结的不是他是如何死的,而是他死的应不应该,是否有冤屈,是否有因果,再根据他的因果来最后定案。”
“哦?”酆都帝君听了我的话后,很是讶异的表情看着我,随后站起身来,四处踱起步来。转悠了好一会,他才猛的一转身,笑着说道:“好呀,这个分析很全面而且正确,仔细想来,果然是这个道理,是我们的思想太偏执了,这次西狱一定无话可说,哈哈,吴官果真聪明过人,睿智非凡,嗯,好好好!”
我忍着笑,躬身道:“下官就随便一说,对不对的还不一定,帝君谬赞了。”其实我在心里边都乐开花了,这算什么疑难案件呀,上高中的时候就在书上看过了,忘了是什么书,反正不是故事会就是读者意林之类的杂志,人家社会学家和警局早都定案了,这属于多种因素同时引发这桩离奇的自杀案,但是谁都没有罪,他属于自作自受,而且他的为人也的确该死。
没想到这阴间闭塞到如此程度,东西两狱居然对着一个好几年前已经结案的案件纠结不已,不过想想也是,他们办事的效率就这样,虽然过去好几年了,但说不定这案子这几天刚刚开始审理,那位跳楼的仁兄也够郁闷的了,阳间审完阴间审,死了都不让消停啊。
这时酆都帝君定定的看着我,就跟看着一件什么宝贝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拍了拍我肩膀说:“十殿阎君皆为此事忧恼,不想被你一语揭破,呃,吴老弟有如此才能,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看,你也不要再叫我帝君,你我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如何?”
我差点没吓的趴地上,什么玩意?掌管冥界首都酆都城的大帝君要跟我称兄弟?乖乖不得了,就这么个案子,至于的吗?我受宠若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了,张着嘴瞪着眼呆在那,整个人都傻了。
“帝…帝…”我“帝”了半天,磕磕巴巴的不知说啥好。
“别叫帝君,叫哥吧。”他倒是很随意。
“帝…帝…哥?帝哥?”这称呼真别扭,怎么听怎么像开出租的。
“帝哥,我…”我缓了口气,觉得说话能接上气了,这才接着说道:“帝哥,您这太看得起我了,我怕承受不起呀,再说咱地府里的事我也不太懂,连月薪多少都还不知道呢…”
我可找到机会提工资了。
“月薪?月薪是啥玩意?”
我晕,连月薪都不懂,“那个,就是工资,嘿嘿,工资…”我讪笑着回答。
“哦…”他恍然道:“你说的就是月俸吧?这个没有。”
“啊?”我惨叫道:“白干那?好歹总得给个夜班补助交通补助啥的吧?”
“这个也没有,以前规矩就这么定的,再说地府里面的银钞你也用不了呀。”
我哭的心都有了,敢情还真是白干。“那…”我不甘心的继续问:“有没有什么宝贝?聚宝盆之类的,我扔里一百块钱,以后每天都能变出一百块来,要不…五十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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