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的记忆很复杂也很模糊,之所以这些事情记的这么清楚,只因为在每次轮回最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我的生活完全相同。
说精确到秒有点夸张,但要说了如指掌却绝对没有问题。
发生上百次,想忘也忘不了呀。
吃过早饭,我缓步往学校走去。那里仍然还是老样子,做为市内的重点中学,它矗立在一座小山半腰,对望是一条大河,从桥而过,便到了有着大学生批发市场的第一高中。
据说,进了这所高中,便等于一只脚跨进了大学的门槛,
高三六班是我的班级,当我走进教室时,喧闹打骂的嘈杂人声并没有停止,对于他们来说,我仍然是昨天的那个我。
走到位置上坐好,我仰首轻轻地想着,一九九九年九月二十一日,多么遥远的日子呀。
“哼,败家子。”一声轻蔑的冷笑从旁边传来。
此人是我同桌,班长蔺红逸。一个戴副眼镜,皮肤白白,脸蛋微胖的小女孩。
蔺红逸见我反常的没回击,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也没多说什么,站起身朝周围喊道:“大家交作业了,要抄的赶紧抄,写请假条的动作快点,上课之前给我全部交来。”
话声一落,教室里顿时乱了,找别人要作业抄的,昨天旷课到蔺红逸这求情的,杂七杂八的声音不绝与耳。
可就在这样一种混乱场合中,我却偏偏可以清晰的听见大家说话的内容,甚至,他们后面要说什么我都非常清楚,有时候,这样的反差会造成神经错乱。
事实上,在我某几次的轮回当中,我还确实是疯过。
无需掩上耳朵,我只是轻轻地闭上眼睛,周围的声音霎时消失的干干净净。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说的应该就是我这种境界吧。
“喂,方成,你的作业呢?”
身子被人粗鲁的推了一把,我张开眼,朝蔺红逸望去,嘴里淡淡地道:“没写。”说完,我没有再次闭眼,因为我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蔺红逸还没被气的哭跑呢。
“没写?”蔺红逸冷声一哼,“昨天又去玩通宵了吧?看你一副没经打彩的样子,不就是靠着老爸有几个臭钱捐款捐物嘛,不然早开除你了。”
我仍然没有吭声,蔺红逸的台词简直连一个字都没有变,这时,一个矮敦胖子和一个高壮少年走了过来。
“哟哟哟,蔺大班长又在摆官威呀。”胖子挺着满脸的肥肉,一脸贱笑地依在蔺红逸桌前,“小姑娘步入青春期了吧,嘿嘿,莫不是这几天特殊的日子到了,脾气不小嘛。”
蔺红逸一拍桌子,豁然站起:“高升平,这不关你的事。”
胖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成哥的事,就是我高胖子的事。咋了,想摆官架子?你老爸不过是个警察局长,我家老头可是副市长,正好还监管警察系统呢,少在这装大小姐。”
蔺红逸脸上一阵红白交加,忽地猛一跺脚,掩面哭着跑走了。教室里突然安静的可怕,平时有着母老虎之称的蔺大班长,竟然被弄哭了?
高胖子也傻了,猥琐的小眼直直地盯着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道:“没事,上课前她自己会回来的。”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昨天之前,确切的说是一九九九年的九月二十一日之前,我和蔺红逸算是老冤家,经常斗嘴打闹。胜利者虽总是我,可她却像个顽强的斗士一般,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这使得大家对她有个错误印象,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并且不怕打击的女强人。哪知今天被高胖子一气,竟然会洒泪而去。
什么,还不明白?
好吧,我承认,在我原先的生活里,她后来成了我老婆。
呵呵,好玩吧。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感觉了。
上课之前,蔺红逸果然回来了,走进教室的时候,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去,换上了往常那副高傲好学生模样。
在我身旁坐好后,眼角都没瞄我一下。不过我知道,这种高姿态她只能坚持到中午,而当我在下午上课前都没有主动道歉后,她便开始用手臂试探地越过三八线,往我腹地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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