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夏!你翅膀硬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了!”母亲发疯地对我吼着,Ivan则在一边拉住她,他还未来得及换下他的新郎装。
我自顾自地躺在床上,给不了任何合理的解释,我不能告诉她我深爱一个已经不存在于世上的人。
“你倒是说句话!”她又一次扯高了嗓子。
我这才坐起身,靠在墙上“妈,我为什么要必须嫁给Ivan?”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才嫁给他的吗?”
我摇摇头“是你喜欢这个人来做你的女婿,所以我才狠下心来决定嫁给他的。”母亲嘴巴因吃惊而微微张开“所以……所以,我并没有要嫁给他,和他一心一意和他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你这是……”Ivan脸色有些暗淡。
“对不起Ivan,放过我吧。以你的条件,会有更多选择。”
我知道这是分手时最没用的一句话,遇到更多选择又怎样,忘记我又怎样,曾一度狠狠伤害了他的人,最终还是我。而一切的美其名曰,都不过是石缝里挤出的那些可怜巴巴的借口。
“其实我也早就预想过这个结果,可只是没想到你真的有勇气跑出去。这枚结婚戒指不能为你戴上了。”他看了看我无名指的戒指“不过我想你已经戴上了自己心仪的婚戒。”说罢对我笑了笑,抚摸了我的长发,走了。
“一万?一万!”母亲跑出去追赶着,留下这昏黄房间中内心杂乱无比的我。
关了灯,披上毯子站在窗口,望着仍旧辉煌的星辰“再见,曹雨希。抱歉,Ivan。”
就让我这样道声再见,送走你。
☆、Chaper32Tears
1
我想,我也许是一件黑色的外套,吃饭沾上的油渍,完全不会显示,更不会被人发现我已经脏掉,可唯独有一种东西沾上去无论怎样都无法掩饰——尘。你就是那漂浮在我周边的尘,旋转环绕于我的鼻腔,吸入我的肺部,沾在我黑色肌肤上,形态颜色展露无遗。你就在那里,谁都知道,一目了然,曹雨希。
自那以后,便以一个已婚女人的心态在可心曾经的公寓里住下,但也为安全起见而换了密码锁,密码是我和曹雨希相见的那年立夏。
不久便是我和可心作为设计师以来的第一场秀,那是杂志社组织的一场当代新晋设计师展示SHOW,T台被安排在近郊的山顶平台,灯光,音乐,一切都乱花渐欲迷人眼。和可心没日没夜地准备秀场的服装,工厂那边也不耐烦地为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休整。
就在两周前,负责人对公司旗下的新人设计师说过这样一番话“主题,神。不许提意见,不许提要求,更不许反驳。两星期后查收作品,不合格,撤。第三周,登台。散会。”她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句多余的话语都不会从她口中蹦出,简单、明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要求。
可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主题实在无法想象是出自一个专业人士的脑中,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拥有这怎样的寓意。
也许住在这个小城的人们,只要在近海的路边闻到大海浓重的咸味就会莫名的安心。
第一次去山顶看会场,站在那里望着眼下一览无余泛着天空蓝的大海,心里莫名的一阵收缩,缩到了极致,又突然空洞,当我意识到时,眼泪已经流下面庞,沾湿了衣领。我一度不曾理解被景物打动时流下泪的意义,觉得那无比愚蠢令人不解,可愚蠢的是我,是我十几年来未曾发觉过令人心头一颤的风景,只是这里,挖去了我内心的一角。
“江立夏!注意集中!”台上的人正对泪流满面的我吼着。
我慌忙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微风从耳边拂过,夹杂着山林的气息和海的灵动。
“立夏?”可心拍拍我“没事吧?又想起他来了?”
我摇摇头“没事,即便是想起他来又有何?现实总是如此。”
“不说了!你看这个T台,我们的第一个SHOW!激动一点!”她突然跳起来。
我破涕而笑“都已经嫁为人妇了,能不能稳重一些啊你?”
“*子过得滋润着呢,前几天我和钟诗杰商量了一下,收养几个小孩。”她眯着眼睛看着我“不要以为我生不了孩子就不能当妈,我可还没放弃生活。”
可心的乐观态度似乎从大学相识开始就从未改变过,即便是两人中间有了些插曲,即便她情感受挫,笑容依旧。但有时也不得不想,她的笑会不会如同海豚的微笑,是个大谎言,只是我傻傻地蒙在鼓里以为她的笑,很开心。但笑毕竟不代表开心,哭也并不代表着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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