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起来。
那头熟悉的清脆的嗓音让她一愣。
&ldo;若清,对不起!&rdo;是廖冬青的电话。
她咬了咬牙,尽量让声音放平,应道,&ldo;不用道歉,我也有错,有时间见个面,我把钱还给你。&rdo;
&ldo;不用……&rdo;
她没等廖冬青讲完,便把电话挂了,她没心情应付任何人。
又过了三天,大年三十,新的一年到来了,看着外头喜气洋洋,她强打起精神,准备过年。
有希望跟没希望的过年是不一样的。
过去她再什么感到孤单寂寞冷,但至少还有父亲这个盼头,过完年了就又少一年了,离父亲出来的日子又近了。
现在她亲手把父亲送进去。
那个医生说,&ldo;你父亲的耳朵彻底聋了。&rdo;
她想,父亲会永远记住母亲的,那是被母亲咬坏的耳朵。
齐禹一直在等她答应,她其实没想太久,心里已经答应了,能偷得他一天是一天,破罐子破摔。
但她还没正式告诉他。
知道她有家,他没安排一起过年,毕竟他也有母亲,孟柯开玩笑道,&ldo;不如全部一起过年好了!热闹。&rdo;
得来她的一记白眼。
叶小小临到过年都不能回来,被齐禹冻结了卡的她得上学校去当讲师,受尽别人的白眼。
已经无数次叫齐禹放她回来了。
齐禹只当没听见。
三十晚上,她坐了一桌子菜,阿昌举着酒杯笑道,&ldo;庆祝我们认识五周年。&rdo;
雪弟跟着举杯,杯子里是饮料,洒得满桌子都是,却依然笑得灿烂,母亲也难得得露出一丝笑容。
她把甜糕放母亲跟前。
母亲却没有夹过任何一块。
她也趁着劲头,喝了好几杯啤酒,其实她真不会喝,第二杯下肚就感到脑袋有些晕。
第三第四还好,第六杯她便彻底倒在沙发上,难以动弹。
迷糊的视线里只看到阿昌将母亲扶回房间,又收拾了被雪弟弄得一团槽的桌子,接着阿昌便上来要扶她。
&ldo;若清,回房睡吧。&rdo;
她唔了一声,勉强坐起来,身子软无力,刚一坐又歪了下去,她看着阿昌的脸变了又变,变成齐禹的脸。
顿时惊奇地指着,&ldo;阿昌,你怎么变成齐禹了。&rdo;
&ldo;阿昌&rdo;愣了一下,轻笑道,&ldo;喝醉酒还记得我呢?&rdo;说着&ldo;阿昌&rdo;就将她扶起来,搂着她的腰。
她感觉很怪异,使劲用力地将他推开,&ldo;别动手动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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