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在一旁不服气地道:&ldo;哼,这有什么,若是jiāo给我,保你们更会惊讶。&rdo;佟妃掩嘴笑道:&ldo;那时咱们倒真得惊讶了,惊讶这好好的雨花阁怎么一夜之间就被拆成平地了呢?&rdo;话音刚落,其余妃嫔也不知是真觉好笑还是假装好笑,总之一个个都用帕子掩着嘴,洛颜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我环视一周,只见旁边的一桌上坐着几个小阿哥和小公主,却独独不见玄烨,我不禁问道:&ldo;佟妹妹,怎么没见着玄烨?&rdo;佟妃的脸色瞬间暗淡下去,轻声道:&ldo;玄烨病了,无法出席。&rdo;我皱着眉急问道:&ldo;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rdo;我急切地语气让佟妃稍愣了一下,太后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掩饰般的笑了笑,佟妃略带疑虑地道:&ldo;多谢姐姐惦记,玄烨只是染了风寒,许是这几天忽冷忽热地,下人没照看好,&rdo;我轻轻点了下头,但心中还是不住担心,忽又笑自己太傻,难道他还能地什么不治之症么?他可是未来的康熙。这是苏茉儿走到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太后听后笑道:&ldo;皇上到了,咱们一起去迎迎吧。&rdo;这边众人刚起身,那边顺治便登上了露天的雨花台,众人齐齐下拜,顺治坐到正中的龙椅之上,众人这才起身再次坐了,顺治四下看了看,赞道:&ldo;这都是贤妃布置的?&rdo;乌云珠起身称是,顺治深深地看着她,缓缓地道:&ldo;果然与众不同,也只有你才能将这里弄得如此jg巧。&rdo;顺治那饱含qg意的眼神让我心中微堵了一下,我qiáng迫自己不去想他,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ju花糕上,不知是如何制成的,竟成半透明状,每一块中都凝着一片ju花瓣,拈起一块尝尝,满口的清香之气,这个真是个好东西,如果拿出去卖钱,一定能卖个满堂红。一块吃完,我忍不住又拿起一块,刚咬了一口,便觉得有一道视线牢牢的盯在我脸上,转头看去,顺治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轻声问道:&ldo;喜欢吃这个?&rdo;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糕点,真该死,怎么人家让他看到的就是经典雅致,而我就让他看到胡吃海塞的样子。顺治笑了笑,朝着佟妃问道:&ldo;玄烨好些了吗?&rdo;佟妃淡淡地一笑:&ldo;已大有起色了,相信再过几日便可痊愈。&rdo;
顺治点着头道:&ldo;这个时节最好患风寒,一定让太医多盯着点,你也不必太担心了。&rdo;佟妃点头称是,就在此时,坐在旁边一桌的淳贵人忽然用帕子捂着嘴。头偏向一边gān呕了几声,顺治皱着眉问道:&ldo;怎么了?&rdo;淳贵人急忙起身道:&ldo;回皇上的话,臣妾大概是早膳没用好才……&rdo;话说到一半,她又忍不住地gān呕了几声。太后微皱了下眉头道:&ldo;是从今儿早上开始地吗?&rdo;淳贵人身边的宫女一脸的茫然,淳贵人道:&ldo;回太后地话,已有几天了。尤其是早上,呕得厉害。&rdo;太后又问道:&ldo;请太医瞧了吗?&rdo;淳贵人摇着头道:&ldo;臣妾只想着过两天就好了。就没敢劳烦太医。&rdo;&ldo;莫不是……&rdo;太后转头吩咐:&ldo;速请太医来给淳贵人请脉。&rdo;我的心里有些发空。淳贵人她……会是有孕了吗?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太医随着宫人匆匆而至,还没来得及见礼,太后便指着淳贵人道:&ldo;不用多礼了。速去给淳贵人请脉。&rdo;全场数十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正给淳贵人把脉的太医,太医的额上微冒出些冷汗。最后gān脆闭上眼睛,细细地品味着脉象,终于,他面带微笑地松开手,一脸喜色地跪到场中郎声道:&ldo;恭喜皇上,恭喜太后,据脉象显示,淳贵人已有了一个半月地身孕了。&rdo;顺治惊喜道:&ldo;真的?太好了。&rdo;顺治一直子嗣不旺,子女又多早夭,得知这个消息,自是非常开心地。太后地脸上也露出些许欣慰的笑容,只是笑容过后又添一丝忧色地瞄了我一眼,看着顺治略有期盼的脸,我不禁低下头看着自己平平的肚子,我受&ldo;专宠&rdo;也有半个月时间了,不知道我的肚子里会不会也有了个小生命?一只微凉的手掌覆上我的手,顺治俯在我耳边轻声说:&ldo;别急,我会努力的。&rdo;若是往日他这么调侃,想必我早已红了脸,可今天,我却只是勾了勾嘴角,一个半月,正是乌云珠进宫的那几天,只是短短几天,淳贵人便有了一生的保障。淳贵人受宠若惊至极,小心地挨着太后坐了,太后笑着说:&ldo;如今你身怀龙裔,以后做什么事qg都要万分小心,宫里缺什么,只管上内务府去要。&rdo;顺治也道:&ldo;不错,佟妃,明日找两个有经验的麽麽在淳嫔身边随时伺候着。&rdo;众人皆是一愣,淳贵人慌忙站起,口中道:&ldo;皇上,臣妾不是……&rdo;顺治打断她的话道:&ldo;先这么叫着,待将来爱妃诞下皇裔,再行晋封礼。&rdo;淳贵人几乎喜极而泣,这真是人生无常,一时间,这个从不受人关注的小贵人,一跃又成为宫中的新宠。我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好像真的在为淳贵人高兴,可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悲哀,我终于明白了太后的话,原来他真的不能只守在我身边。佟妃,贤妃,现在又多了个淳嫔,需要顺治记挂的人,实在太多了。也许,我真的该醒醒了。淳嫔有了喜,可其他人却喜不起来,都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就连佟妃的眉宇间,也添了一丝淡淡的忧色,她已经有了皇子,现在她的目标不是单纯的争宠,更多的,是要为玄烨以后做打算,如果淳嫔怀的是个阿哥,无疑又是凭添了一个对手。今天是重阳佳节,本应吟诗赏ju,附庸风雅一番,可今日众人显然都没什么心思,顺治的心思也没完全放在聚会之上,时不时的与太后低声细语,看得出,乌云珠微有些失望,她jg心安排的重阳宴会,只在开头听了个好,接着便被淳嫔的事qg盖住了风头。好不容易挨到宴会结束,顺治送太后回慈宁宫,众人如释重负一般纷纷离开雨花台,我也没心qg再坐停留,回到坤宁宫,我望着两个装着膳牌的银盘,脑中一片空白。袭人急道:&ldo;主子,现在形势有变,这些膳牌还是多留几天为好。&rdo;
第二卷第七十九章只愿君心似我心
听着袭人的话,我轻轻摇了摇头道:&ldo;你没见着今日皇上看贤妃时的眼神,我若再留,恐怕他真的会来讨了。&rdo;、袭人急着说:&ldo;可是现在淳贵人淳嫔有了身孕,主子就不着急吗?&rdo;我轻叹一声,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ldo;这种事qg,急有什么用。&rdo;袭人不赞同地道:&ldo;主子多留皇上一天,偏多有一天的机会。&rdo;&ldo;远的香,近的臭,&rdo;我叹道:&ldo;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与其等皇上在我身上的耐心都磨尽了,倒不如主动拉开一些距离,或许还能赢得他的一些好感。&rdo;有一段话不是这么说吗,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红玫瑰和白玫瑰。拥有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ldo;chuáng前明月光&rdo;;拥有了白玫瑰,白的偏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拨弄着那些刺眼的牌子,朝着袭人道:&ldo;帮我看看,这牌子究竟该怎么捡。&rdo;袭人没有看着那些牌子,反而看着我,良久才道:&ldo;奴婢知道,主子心中现在比谁都难受。&rdo;我苦笑一声:&ldo;难受也得接受现实。&rdo;我不能再独占他,这就是现实,想着淳嫔今日又惊又喜的样子,我不禁口气泛酸地道:&ldo;淳嫔也够糊涂了,如果不是太后,恐怕她到现在还不知自己怀了身孕。&rdo;袭人叹道:&ldo;主子错了,淳嫔可是比谁都明白。身体的变化自己是最清楚的,最不济她。月事来没来还不知道么?可她却连贴身的丫头都瞒着。&rdo;我呆住,喃喃地道:&ldo;或许是她记错了&rdo;&ldo;主子,&rdo;袭人忧心地道:&ldo;您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后宫的嫔妃们受宠后最在意地,就是信期的日子准不准。莫说晚了半个月,就是晚了两天,都要请太医悄悄地。&rdo;&ldo;那为什么&rdo;袭人俯下头低声道:&ldo;淳嫔怕。怕这件事走露了风声,在皇上得知前保不住她腹中的胎儿。&rdo;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袭人直起身子接着说:&ldo;所以淳嫔选在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设法让太后宣来太医,如果真是怀有身孕,自是立刻身价百倍,如果不是。也可推说是饮食不当导致呕吐。&rdo;&ldo;她要防的究竟是谁?&rdo;我地声音竟然有些发抖,&ldo;是佟妃?&rdo;袭人摇摇头。轻声道:&ldo;是后宫中每一个女人。&rdo;正在我与袭人相望无语之时,湘云进了门来,脆声道:&ldo;主子,尚膳监的吴总管求见。&rdo;尚膳监地人来坤宁宫做什么?虽然疑惑,但还是让湘云叫他进来,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地白面太监出现在门口处,打着千道:&ldo;奴才无品良,给皇后娘娘请安。&rdo;我差点没笑出来,无品良,没品良,岂不是说他一肚子坏水?&ldo;你不好好在尚膳监呆着,来坤宁宫做什么?&rdo;&ldo;回娘娘的话,&rdo;无品良答道:&ldo;刚刚常喜公公给奴才传了道口谕,说娘娘喜欢今日的秋ju远山糕,皇上吩咐做这道糕点的御厨今后就伺候在坤宁宫,不必会御膳房了。&rdo;我这时才发现无品良身后站了一个穿着围裙地人,三十来岁,生得一副红黑的面庞,长得五大三粗地,不禁讶道:&ldo;难道就是他?&rdo;无品良点头称是,我更为惊奇,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这样粗手粗脚的人,居然能做出那样细腻的点心。我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那人皱着眉头道:&ldo;奴才卢山。&rdo;接着他一抱拳道:&ldo;恕奴才无礼,奴才进宫来是做御厨的,不是专做点心的。&rdo;无品良一听此语,回头就踹了他一脚,扭过头来媚笑道:&ldo;娘娘恕罪,这个卢山刚进宫一个月,对宫中规矩不甚熟悉&rdo;我摆了摆手,打断无品良的话,说道:&ldo;行了,这个人我留下了,你先回去罢。&rdo;这么谄媚的人,看了就不舒服。无品良咂了咂嘴,讪讪地退下了,临走前,还颇为凶恶地朝着卢山道:&ldo;好好伺候着,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狗命!&rdo;卢山脸上现出忿忿不平之色,我待无品良退出门后,朝着卢山道:&ldo;卢师傅,本宫知道不能一展胸中所学的痛苦,只是皇上的旨意刚刚下来,本宫也不好推辞,你就先在坤宁宫屈就几天,等过些时日,本宫再跟皇上说说,放你回御膳房去。&rdo;卢山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那里,我笑道:&ldo;本宫也想趁此机会多尝尝卢师傅的其他手艺呢。&rdo;卢山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道:&ldo;其实奴才只是想更多的人尝到奴才的手艺,刚刚qg急之下出言不逊,还望娘娘见谅。&rdo;我微微颔首:&ldo;你先回去吧,明儿一早,就直接到坤宁宫来。&rdo;御厨是后宫中很特别的一个群体,他们不是太监,却住在后宫,只是他们平时没有旨意是万不敢出尚膳监一步的,像卢山这样奉旨而来的,每日也得回尚膳监居住,只是白天来坤宁宫&ldo;上班&rdo;而已。卢山一抱拳,转身出去了,袭人不满地道:&ldo;怎会有如此不懂礼数之人?&rdo;我也哑然而笑,瞧这个卢山的举动,不像个厨子,倒像个大侠,身上还带着江湖中人的习气,真不知他是如何进到紫禁城中来的。袭人又道:&ldo;主子瞧,皇上对主子多细心。&rdo;我微叹道:&ldo;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要将膳牌送回去。&rdo;其实送不送,只是一个形式,难道我不送,顺治就能一直留在我身边吗?难道他没有膳牌就不能宠幸其她人了吗?我主动一些。或许能为自己加些分数吧。当晚顺治并没有过来,据说是在慈宁宫于太后商议国事,也不知上次的事qg怎么样了。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我还是少开口为妙。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人将膳牌送回了敬事房,我并没有特别捡出谁地牌子,而是将所有的牌子放到银盘中。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并无差别,亲近谁疏远谁相信顺治心中也自有打算。从现在开始。我偏要与她们&ldo;公平竞争&rdo;了。与那么多女人,抢夺同一个男人。而那个御厨卢山果然是有真本事,简简单单地清粥小菜,也能让他做的有滋有味。连着午膳和晚膳都让我吃得胃口大开,我开始考虑是不是要早一点将他送回去。这样下去,恐怕我得肥死。到了晚上掌灯之时,我偏坐在窗前发呆,这个时候,顺治应该翻了牌子,在养心殿或乾清宫里享受软玉温香,他今夜一定迫不及待地召了乌云珠侍寝。我很讶异自己的心竟没有裂开,它依然那样平稳而有节奏地跳着,好像无论今晚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一般。入了秋,天黑得都早了,窗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就算能看见,入眼之处也只是无边的红墙灰瓦,红墙之后,仍旧是红墙,不知要看穿多少道红墙,才能见到墙外那自由广阔的天地。就在我多愁善感之时,一只修长温润地手掌闯入我的眼帘,手指在我鼻尖上轻捏了一下,一道万年不变地清冽声音在我耳边响起:&ldo;在发呆吗?&rdo;我慢慢地回头,顺治就站在我身后,轻扬着唇角看着我。&ldo;我我&rdo;我有些语无伦次,他怎么会在这里!&ldo;你没翻牌子吗?&rdo;话一出口,我差点想咬掉自己地舌头,他人都来了,我怎么还提这茬?顺治一脸正经地点点头:&ldo;翻过了。&rdo;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他翻了牌子,为什么还要来我这?顺治瞒着我,贼笑道:&ldo;刚翻过牌子,又突然想到那人不愿到乾清宫侍寝,没办法,她不想过去,就只有我过来了。&rdo;唉?我不确定地看着他,顺治轻掐着我的脸蛋笑道:&ldo;我点的就是那个表面上装着大度,却在背地里唉声叹气地小醋坛子。&rdo;我红着脸反驳:&ldo;谁唉声叹气了。&rdo;他盯着我,&ldo;嘴上没叹,心里却叹了。&rdo;我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顺治忽然坏笑着俯到我耳边呃?听着他的低语,我地耳朵都要烧起来了,甚至连呼吸都略有紊乱,他扬声朝外喊道:&ldo;常喜。&rdo;常喜应声而入,我将脸别过一旁,羞涩得不敢见人,只听得他说:&ldo;备些热水,朕与皇后要共同沐浴。&rdo;常喜出去后,顺治邪笑着将我的衣扣挑开,我只能紧闭着双眼,满面通红地站在那里任他上下其手,接着我赤o的后背触上了冰凉的丝褥,一个温热的身子压了上来,我用力地推拒着他,轻喘着道:&ldo;不是要沐浴吗?&rdo;他伸手将幔帐放下,笑道:&ldo;自是得先出出汗,再行沐浴。&rdo;听着帐外宫人们轻巧的脚步声和注水声,我紧紧咬住下唇,生怕泻出一丝声音,直至我的下唇感到些许疼痛,顺治心疼地吻住我,尽qg地与我口舌纠缠,同时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击,微启的双唇再挡不住销魂的呻吟帐外的浴桶备好后,宫人们并未撤出,他们静候在原地,对刚刚的欢声爱语充耳不闻,顺治查觉到我的羞涩,将宫人们全部摒退后,才掀开幔帐,小心地将我抱起,轻声道:&ldo;就由奴才亲自侍候皇后娘娘沐浴。&rdo;&ldo;别胡说。&rdo;我红着脸轻掐着他的胸膛,他呵呵地笑着与我一齐进入水中,轻柔地替我清理着刚刚欢爱的证据,他从后方拥住我,轻轻啃咬我的肩头,含糊不清地道:&ldo;你很努力的在学做一个皇后无论心中的地位&rdo;&ldo;什么?&rdo;我回头望进他的眼睛,他似乎说了什么重要的话,我却没有听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重复的时候,他一字一顿,认真地说:&ldo;无论是谁,都不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rdo;我的眼眶渐渐有些发热,飞快地别过头,虽然极力忍耐,但最后仍是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ldo;那是什么地位?&rdo;会是我所期待的吗?可身后的沉默却让我的心渐渐发凉。&ldo;我不知道,&rdo;过了好久,他才语带迷茫地开口,&ldo;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地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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