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那天的事远没有结束,一个叫什么小岳子的男人后来闯了进来,要求八阿哥看在十……看在他主子的面子上放了英禄,却是没想到没等八阿哥回应,原本躺在地上的英禄突然跳了起来,抄起地上的长刀就往他脸上刺,生生坏了那男人的一只眼睛……”
小蝶的眼睛跟着瞪大,虽然记忆中关于岳暮秋的片段并不令她愉快,但悲天悯人的同情心还是起了作用。被重复多次的名字慢慢在心头化开,英禄?究竟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值得八爷如此高看视为要挟哥哥的把柄?
那次在客栈撞破敏贞偷情,她只匆匆瞥过英禄一面,并不认得,而且是在黑暗中。如果瘦猴般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不开口的话,她完全会把他当成一个陌生路人看待的。
关于岳暮秋,她知道的不多,除了是那人的忠实跟班之外,仅剩的身份好像就是敏贞大小姐要嫁的如意郎君?现在成了这样,敏贞这位把成亲和真爱完全当成两件独立之事的妖冶女人的态度是否会和她出口的话语一般一致,对于这位将来郎君的独眼毫不介意呢?
摇摇头,耳畔传来小风的结语:
“交待了整个事件近乎残忍的过程并不是我来此的目的。显然我没有那些官宦女人们长舌搬弄是非的兴趣。小蝶,你虽然是我的朋友,可是,我这次能够想到仅剩利用的渠道也只有你这边了。这是我首先必须向你致歉的……”
“你还是想为姐姐报仇?”头脑一热,不假思索的话冲口而出,却叫小风的手紧紧捂住。
“小声些,莫叫听墙角的人给听了去。”声音压得低得不能再低,脆弱又骄傲的性情被年小蝶深切感受到,谢小风憔悴的脸上停留着一种残酷的坚决,
“我今天来,不是求你,而是想经由你转告你的哥哥,年羹尧,以及四阿哥我想和他作个交易。关押英禄、田文镜和那小男孩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下面的话你懂,就不用我多说了。”沉下气的女人甩脱小蝶意欲安抚的双手,站起身,背对着她,一只手按在胸口,一只手拳头握紧攥着揪住书桌桌布,仇恨愤怒正在被竭力遏制。
“小风,你该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叫嚷中拖住友人的胳膊,“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你报了仇,你姐姐也活不过来了!你必须清醒明白这一点!”
“是,我知道。”女人抖动着肩膀没有回头,小蝶却知道她哭了。“可是……”小风接着说,“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逍遥法外!”
“清醒些吧,你姐姐是自杀,准确地说,不是胤禩直接害死的!这么说,即使报仇,你又打算怎么对待他呢?把他也杀了,来祭奠小云的亡灵?”
“哼,死?可没那么容易……”噙着残忍的笑容,眯起眼睛的女人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小风,别那么傻,报仇是人类迄今为止干过最最愚蠢的事情之一!你的世界并非没有温暖和阳光,如果你渴望一份真实情感的话,那么,友情,于我,对你,已经展现在眼前了。不要让自己陷落在这种狭隘的情绪当中,走出来吧。”
“不,小蝶,你不了解这种离别唯一亲人的痛苦。你不了解……”回过头,她已满脸泪痕,很快地擦干净,拥抱住此刻唯一可以信任的朋友,
“我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经受过的苦难是在人前台上的风光所不足以诠释的,很多时候她的泪她的笑就是我自己的悲伤和欢乐,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早已合二为一,又如何分得出彼此呢?如今她的世界毁了,消失了,我留恋在这红尘孤零零的也没什么意思,若不是出于对仇人的恨意,我必定是将随着她同去了……”
小蝶听得心凉了半截,知道再劝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问:“具体说出你的要求吧,详细些才好叫我转达。”止住泪水的谢小风这才转怒为喜,破涕而笑。而这个笑容是小蝶看过她的最最难看的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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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紫禁城里,德妃娘娘乌雅氏的内室里坐着一位垂头丧气的年轻男人。面对着母亲突然转变的态度,一根肠子都悔青了。
“额娘,你不能这么做,前天我才托人去说的媒,怎么能现在忽而把这一切收回?这个转变太突然了,我不能同意你这么做!”
“忽而?突然?瞧瞧我的儿子满嘴都说的是些什么啊!你还不同意?难道你是要把这件事闹到你阿玛面前才甘心吗?”乌雅氏少有的黑脸昭示出内心极大的不悦。实在是没有任何事能比眼前所偏爱的小儿子的名声要来得重要了。
“皇阿玛?对于年小蝶赐婚的事不也是同意了的吗?他老人家怎么会又变卦?”
“不是他变卦!是我!”中年女人动了怒,威严前额的铅粉抖落下稍许。
“是您?额娘,怎么了?什么事非要令您改变主意呢?年小蝶哪里让您觉得不满意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对我们这些朴实的妇道人家而言,这个名字现在已成了□的代名词!成了京城街头巷尾的笑柄!胤祯……你的事……还想瞒我吗?”
男人大叫一声,歇斯底里地又跟着吼了吼,突然站起冲到母亲脚边,紧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摇晃,
“是谁在您面前嚼的舌根?啊!是他!是老四?是不是?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两眼露出凶狠的目光。
乌雅氏看得更心惊肉跳,顿时觉得那拉氏所言非虚,一个汉家女子已经挑拨出兄弟俩间极大的嫌隙了,这种招惹的女人没过门就惹出这么多麻烦,若真叫她进了门,还怎么得了?视线忽然又转到胤祯受伤的后背,面孔变得阴沉,好像灌了铅临下雪前的天空般,让人觉得无形的压抑。这是位高权重重者才能带给人的沉重。胤祯很快感受到这点。扑通一声跪倒在母亲身前,抒发出最最真实的情绪,
“额娘,儿子从来没有恳求您什么事情。从小,我要什么都有,几乎什么都不缺。可是,这次,儿子想说,我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汉族女子了,儿子求您,第一次真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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