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喧闹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
萧家孩子多生的一副好皮囊,唯有这大少爷例外。不但身材魁梧有似女子,更兼肌肤颜色黯淡,力大如牛,全不似寻常男儿的纤细娇嫩,饶是萧家家主也算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儿,对这个儿子,却愣是疼不起来。
明明他那爹爹也是一副好相貌,还有那双胞胎的妹妹萧玉琦也是长的俊秀无双,偏就这个萧若尘,竟然生的既不像萧家家主,又不像他那玉树临风的爹爹,倒是和他爹爹那相依为命的丑弟弟长的极像,竟生生是一个男生女相,看了就让人生厌。
所以,自他出世,萧家家主态度就极为冷淡,甚至连带着对萧玉琦,也不常去看顾。
世人皆知,萧家共有五位少爷,除了小四小五,年龄尚小,不为人所知,二少爷、三少爷却早以其才貌名满泉州,萧家大少爷则不知因何,从不在人前抛头露面。有人说,萧若尘身体虚弱,所以才不常在人前行走;也有人说,是因为萧家大少貌若无盐,实在是太为丑陋不堪??????
不管是哪一种原因,萧家大少在萧府中无疑是隐形人一样的存在,甚至这些兄弟姐妹,也经常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一号人。
现在,萧若尘却非常突兀的出现在大厅之中,众人不由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可毕竟不愧以仪礼传家的书香门第,堂上众人不过稍微纳罕,片刻又恢复如常,连旁边的仆役都没有因为这位大少爷的到来而动动身子。
“孩儿拜见娘亲,拜见各位爹爹。”萧若尘却仿佛全无所觉,静静的跪倒在大厅正中。
艳丽男子忽然侧过头来和那位女子说了句什么,女子微微颔首,对萧若尘的拜见,却好似全然不晓,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跪在大厅正中。
“什么破果子,一点也不好吃!”坐在东首的孩童咬了一口西瓜,觉得不太甜,跺着脚扔了出去,不偏不倚,连瓜带瓤恰恰扣在了男子身上,汁汁水水的顿时洒了男子一身。
“哈哈哈,萧若尘真是个笨蛋,那么大一块瓜都躲不过去!”正撅着嘴的孩童看到若尘狼狈的样子忽然就哈哈大笑。
中年女子受了惊扰,好像终于意识到冰冷的硬地上还跪了个儿子。
“尘儿起来吧。”女人终于慢慢开口,打量了一眼身材高大的儿子,“娘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是双十年华了吧?”
一旁的兄弟姐妹群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
萧若尘愣了一下,脸上有些发热,微微的点了点头。
“男儿十四及笄,别家像你这般大的男子,都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女子刻意加重的语气让男子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惟恐妹子难堪,忙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却发现妹妹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专心的吃着月饼,心里顿时放了下来。
看到这个儿子终于有了些反应,女人心里畅快了些。
“你们都下去吧。”中年女人突然冲大厅中又开始嬉闹的那些少爷小姐吩咐道,大家早憋的很了,听了女人的话,兴高采烈的就退了出去。
只有那坐在左首的一个年方弱冠的柔媚少年,磨磨蹭蹭的不肯爽快的跟众人一起。
萧若尘突然省起,二弟的喜事已近了,也就是这几天,就要嫁给那江家的小姐了!娘亲是不是因为这个,就想起自己来了?又有些发愁,弟弟要出嫁了,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本是应该添些妆奁的,可自己手边儿好像没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
“涵儿且去玩耍,你娘亲自会为你做主。”堂上艳丽男子缓缓开口。
明丽少年顿时如释重负、喜笑颜开,冲堂上的爹娘行了个礼,便也跟着众人出了大厅。
“江家来商量婚事了,你准备一下,四天后就出嫁。”堂上女人清了清嗓子,声音不甚大。
“江家?那,不是,二弟的,婆家吗?”萧若尘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脑子里有些糊涂,江家,明明是爹娘给二弟定的人家,娘亲怎么说让自己出嫁?!
“男孩儿终究是要嫁人的,那有人一辈子住在娘家的?你二弟体弱多病,你这做哥哥的,也要多担待些。喜衣已经给你裁制好了,四天后就是婚期,叫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声!”女人轻描淡写的说完这番话,丝毫不在意下面跪着的男子已是面色惨白。
“娘亲不可!”萧若尘脸涨得通红,并不是自己不爱护弟弟,实在是既然答应了别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弟弟才是人家三煤六聘的正夫,自己这个未婚妻已经故去的人怎么好冒充弟弟?那样做怎么对得起江家小姐!
“娘亲,尘儿不想嫁。”男子已经完全乱了方寸,只是哀恳的望着上座的母亲,向来温和的眼里有着无助的茫然,若尘此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愿伴着小竹静静老去,也不行吗?
“我萧家也算是一方大户,岂能做此背信弃义之事?萧家养你二十年,不是让你来忤逆娘亲的!”没想到一向不言不语的儿子竟敢反抗,女人有些动怒。
“可是,可是,娘亲,这样不好——”男子急了一头的汗,却又说不来那里不好,只能讷讷不已。
女人脸上的厌烦更加明显,心里也腻味的不得了!自己当初怎么会招惹他那个蠢笨如牛的爹!实在是这个孩子若只是容貌丑陋倒还罢了,偏又愚不可及,这府里那个不知,小竹的存在始终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他倒好,却偏偏护的什么似的!更兼笨嘴拙舌,都这个时候了,竟是连句好听话都不会说!
堂上男子接过小厮呈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瞥了一眼木木呆呆跪在庭中的萧若尘:“尘儿,你好歹也是萧家的长子,这么多年来,你娘亲为你操了多少心?琦儿也老大不小了,看着倒也不错,怎么你这做哥哥的,不但不能给妹妹做个榜样,想着为母分忧,倒还做出这样忤逆不孝的事来了?爹爹真怕,琦儿的前程,会不会葬送在你这个哥哥手里?”
听了夫郎的话,堂上女人怒气更盛,“不成器的东西罢了!但凡听得懂人言,还会做出那么多蠢事?”嘴里说着,抓起案上的茶杯就掷了过去,杯子“砰”的一声正好砸到萧若尘的脑门上,殷红的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女子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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