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言一愕。大师兄?是指那个男人吗?她怎么会有个师兄?素梅身负武功本就奇怪了,但他也没有深究,但此刻怎么会又冒出一个大师兄?
听她仍念念不忘向他证明她的清白,他心中一痛,忙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是我错怪了你。”
谁知胭脂却仍接着道:“大师兄,是胭脂辜负了你,是胭脂辜负了你……”
骆子言这才明白,原来她根本就没醒,这不过是她昏迷中的呓语,心中一酸。禁不住猜测着她话中泄露的消息——胭脂是谁?是指她自己吗?想起从前她曾不止一次向自己表明她并非阮素悔,难道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她到底是谁?她真正的身分又是什么?
眉间打起无数死结,骆子言陷入深思。
“少爷,亲家老爷来了,他说有要紧事求见。”骆竟堂垂手立在门外躬身禀告。
“阮德?他来做什么?”
骆子言皱眉起身,在吩咐小雨好生照料少夫人后,便往厅堂而去。
胭脂在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了十数日后,终于真正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守在床前,消瘦了大半圈的骆子言。她病了十数日,他也像跟着大病了一常
“你醒了?”他热切地望着她,喜悦无限。
耳中听到他温柔似水的嗓音,心头却不禁浮现起那天不堪的记忆,他不但冤枉她红杏出墙,还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也狠狠地打碎了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缓缓别开脸,她不愿看向他。
骆子言坐在床沿,心底泛起深切的无奈。明知她这么对他,原就是他应受的,但他却受不了她的冷淡以对。
“别这样好不好?”
阖上眼,她疲倦地低语:“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她的拒绝如一根生满了刺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他的心上,霎时鲜血淋漓。
扳过她柔软如绵的身子,逼得她不得不与他对视,骆子言哑着声,立誓般低诉:“我不会走,这一辈子你注定是逃不开我的,就算死,我也要与你一道。”
胭脂望着他,狠狠咬紧下唇,为他的话心悸不已。
无奈的,她低问:“你并不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肯放过我呢?”
双眸凝注在她身上,骆子言一字字道:“你是我的妻子,这一生都是。夫妻本就是比翼鸟、并蒂莲,谁离了谁都不行,你要我如何放开你?”
“你可以休了我。”她神色木然地直视他道。
他的呼吸热热地吹在她的脸上,心中燃起怒火,恨恨道:“你休想!”
不爱她,却又要把她绑在身边,他为什么那么霸道,还霸道得那么理直气壮?胭脂微怒地扬高嗓音,“这不是你本来就想做的吗?你就当我上次选了休书好了。”
邪肆狂浪的气息染上骆子言的黑眸,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那份休书我早就一把火烧了,怎么办呢?”
气愤于他调侃的语气,胭脂故意口不对心的激他,“你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我的心早就给了别人了,你留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果然,他细长的黑眸中闪起危险的怒焰,有种毁灭一切的狂霸气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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