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死不瞑目呢。”
“对啊,我进去的时候那眼睛睁得老大,蛮吓人的。”
“脸都涨起来了,你不要多看,晚上会做噩梦的,听说还是个罪犯,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这种人哦……”
“有家属认领吗?”
“问过了,说直接送去烧了就行。”
“估计是生前做了太多恶事,才搞成这样,连亲儿子都嫌弃……”
“嘘,那赶紧拉走处理了吧,晦气。”
“……”
这场闹剧终于被划上了一个句号,尘埃落定,剩下的,冤有头债有主,到地下再去清算吧,反正也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回家吧。”秦烬牵着我的手道。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地搀着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医院。
我们谁都没有再回头。
把这块重物哼哧哼哧地弄进家门后,我忽得想,他临走前说的是——
“回家”。
客厅暖黄的灯光亮起,到处都是我们两个人生活的痕迹,我转向秦烬,对他道:“我们到家了。”
秦烬完全靠在我身上,嘴唇轻轻地亲了亲我的脸。
我感觉自己的脸蛋好像被果冻蹭过,眼前简直生动形象地浮现出一只毛茸茸的大狗摇着尾巴抱着我在对我舔来舔去。
这是一种身体力行的表达开心的方式。
真是很奇怪,这人明明在外边看着这么硬冷,嘴唇却这么软。
我瞥了秦烬一眼,他看起来果然心情很好,就像一个还没有脱离少年时期永远沉迷恶作剧和捣蛋的男孩子。
可他不是男孩了,我也不是,我们已经是成熟体面的成年人很久了。
这让我觉得有一点点遗憾,因为每个人都应该被好好地陪伴着度过那么值得灿烂和调皮的少年时代,而不是被压抑被控制,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还没有长大。
秦烬腿脚不便,我却把他按在墙上,更加用力地回吻了过去。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有个一直无法开口的秘密。
那个我们都还年少的时候,我大概也算是他信众的一员,可以把源源不断,无数的喜爱、崇拜、敬仰给他,丢在他身上,作为无关痛痒,华美的装点。
我相信我不是那唯一一个,庸庸碌碌的人群中,我们仰望头顶,“秦烬”便应该高高在上,活成所有人梦想中那个完美男神的样子——
英俊帅气,桀骜冷酷,聪明而多金。
曾经看书的时候读到过一句话:“他们所爱的,常常不是一个人,而是爱情本身。那天晚上,月光才是他真正的情人。(*)”
也许有时我自己也没注意到,那个时候,我在把秦烬奉为“神”,他是我对生活的终极幻想,是我内心所有美好和渴望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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