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浊仅瞬间就红了眼眶。
“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鄂曲尘头也不回地对两人说。
车辆在夜里疾驰,终于停在炎阳医院门口,冷着脸的齐习已经和救护担架候着。
于浊仅把姜劣抱放到担架上。
“走!”齐习虽是个实习生,但气场竟前所未有的强大,那是一种愤怒。
于浊仅能感知到,但他没有心思顾及,坚持微睁着眼的姜劣,右手正紧紧攥着他的衣摆。
于浊仅回握他的手,一边跟着医护人员跑动,一边俯身低唤他。
齐习看在眼里,以至于眸中的冰霜又多了不少。
“陪同人员请在外面等候!”医护人员急忙制止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跨入急救室的于浊仅。
紧握的手已经失力,姜劣已经晕厥。
“请在外面等候!”齐习又低吼了声。
于浊仅不知所措地松开手,连连后退两步。
噹——
嗒——
“急救中”的红色灯牌亮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几个字,泛红的眼眶又逼人了许多。
鄂曲尘拍了拍他的肩膀,“会没事的。”
时间在流逝,于浊仅却觉度日如年,他还是那么呆站着,视线像是要把那扇紧闭的门洞穿。
鄂曲尘中途接了一个电话,说是有急事,所以先行离开了,离开之前他到缴费处帮姜劣交了可能需要的所有医药费。
不久后灯牌熄灭,急救室的门打开,于浊仅猛地上前,却只撞上齐习。
他迎面就给了于浊仅一拳,视线倾斜的刹那,身后的急救室门再次合上。
于浊仅不顾疼痛,急问:“他怎么了?!”
齐习冷冷地看着他,怒不可遏之下又揍了他一拳,于浊仅的嘴角渗出血。
齐习:“你是不是让他吃过量蔬菜了?!”
于浊仅错愕地看着他。
“你特么……”齐习忍住了再揍一拳的冲动,抓了把头发冷静下来,“他体内有一种类似于会引起肾炎的药物,不能吃过多蔬菜。”
于浊仅觉得不可理喻,“为什么会有药物,他是不是……”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变成冰锥似的愤怒。
齐习见他这反应,也愣着半秒。
忍不住又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原来他没有告诉你……他第一次背部带有鞭痕时我察觉到了异样,因为每顿饭被浪费的永远是蔬菜……他之前不挑食。”
于浊仅打断他的话,“他知道自己被下药了。”
齐习抬眼看他,像是厌恶从他冰冷语气里听到“下|药”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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