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无数个秘密。再抬头望了一眼这幢造型别致的高楼,恍惚间佟苓感觉它的设计很像开春的月牙。
庄岩已焦急地等在了家中。“佟苓,有人陷害我,这是老总扔给我的证据,里面的激情照片显然是被人PS过的。”庄岩的胡子长长了,眼睛下面出现了眼袋,像一只陷入困境的老虎,神情萎靡不振。
佟苓用眼神示意庄岩冷静,顺手接过了那个信封,信封里有一张男女背影的激情照片,一封描述庄岩隐私的信件,一只未拆封的杜蕾斯,还有一只Zippo打火机。佟苓注意到那张照片上的人没有正脸,只有背影,男的坐在沙发上,女的裸着背跷起脚倚在男人怀里,两人亲吻着,看似很煽情。
“庄岩,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连你的身体特征也这么清楚?”佟苓看完这些东西,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当然不是,这绝对是客户伪造污蔑我的,我确实有只镶嵌锆石的Zippo限量版打火机,可是我的打火机这里少了一颗裸钻,而这只打火机是完整的。奇怪了,这只打火机我前几天丢了,怎么会突然跑到了老总的投诉信里……”
那个晚上庄岩一直在抱怨中解释着,像一个恨嫁的少女迟迟遇不到怀春的对象。由于在金融危机期间丢了工作,佟苓也替庄岩捏了一把汗,“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呢?想过报案吗?”
庄岩点燃了一根烟,没有回答。客厅很静,佟苓注意到上次掉下来的那面菱形镜子已经重新配了新的,抬头望去那数十张猩红的唇依然在镜子上面闪耀。定睛观看,中间还有一只红色的眼睛,像是用彩铅描绘的浮雕,线条抽象,色彩炫目,浓密的睫毛会随着灯光变色,不知怎么的,佟苓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嘲讽的笑声。
在庄岩的静默里,佟苓陷入了回忆。记忆像一段突起的淡蓝色静脉,轻轻奔腾在那潮汐的表面。
一个月前,一起从新加坡出差回京的飞机上,佟苓和庄岩刚刚经历了一起飞机险情。那天,飞机遇到了强气流,颠簸不已,此时空姐过来逐一把氧气罩分发给大家,说是预防万一。最终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由于飞机失重,起落架一直无法打开,足足在上空盘旋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窗外的白云仿佛蜕变成了死神狰狞的白衣,一片片打向舷窗,撞得飞机东摇西晃,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让人们的神经止不住地战栗。
在那一个多小时里,飞机上的气氛格外紧张,坐在贵宾舱一起同去的公司李副总已经有些虚脱,佟苓不顾危险竟然跑到空姐那里要了两杯热牛奶,一杯给了李副总,一杯给了庄岩。她说热牛奶可以压惊,与其坐在那里着急,还不如做点什么。庄岩有些感动,他执意要让给佟苓喝,佟苓笑着拒绝了。那一瞬间,庄岩觉得面前这个端庄内敛的女人有种善解人意的美。她有一颗炽热且同情弱者的恻隐心,虽然外表谈不上特别漂亮,但却有着一种飘逸而*的气质。
飞机最终平安降落,佟苓的男友尚海前来接机,得知这一切,他把女友紧紧搂在怀里。出于礼貌,庄岩当晚请了两人吃饭,结果饭桌上才发现尚海和佟苓有着那么多的不同。一个豪放,一个矜持;一个不拘小节,一个细腻无比,庄岩很好奇两人为什么能走在一起。 。。
惊悚红唇镜4(2)
酒过三巡后,能侃的尚海已和庄岩成了朋友。庄岩得知尚海开了一个物流公司,自己做小老板,虽然总出差,但日子忙碌自在,两人打算明年结婚,尚海正在筹钱买房子。而尚海也得知对面这个俊朗的男人出生在南方,有过留学经历,在翠城和香港都工作过。
那以后,忙碌的庄岩频频出差,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佟苓,直到上次的公司聚会,本以为可以好好增进下关系,结果却被那面该死的红唇镜子搅了局。
佟苓的思绪抛锚期间,她隐约听见了门铃声,再一抬眼,尚海已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哎呀,我来晚了,公司有点事总也走不开。”尚海自顾自地说着,随手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一瓶啤酒。佟苓很看不惯男友这点,与人照过一面后,就表现得非常家常和熟络,完全抛却了应有的礼节。
“不瞒你说,跨国的珠宝公司我也待过,尔虞我诈的场面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但这次的诬陷非常窝囊,老总根本不听我解释,我发誓要弄清真相。凭直觉我认为就是公司内部人干的,这就是我找你们二位来的原因。”庄岩拿着一瓶科罗纳苦涩地吞咽着,他脸上的胡髭因愤怒而起伏着。
佟苓会意地点头:“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庄岩茫然地摇头,他手里拿着那只Zippo打火机,一按一灭,橘黄色的火苗忽明忽暗。
突然,佟苓又在地板上发现了上次的那个小红点,这次仍是时大时小,跳跃般的时隐时现。
还没等佟苓发问,尚海突然来了一句:“庄岩,你们家天花板上干嘛装镜子啊?”尚海是第一次来庄岩的家,上次的聚会,庄岩倒是也邀请他了,因为尚海在外地未归,只有佟苓一人赴约。
“哦,装修的时候,一个朋友这样建议的,我觉得不错就采纳了。”
“装修风格简约大气,房子没买几年吧?”尚海继续问道。庄岩知道尚海要结婚,当然要关心一下装修方面的行情,于是热情地带着尚海在自己的房内参观起来。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恍惚间,听见尚海飘来一句:“咦,这间屋子干嘛要上锁啊?”佟苓想起上次聚会,遥遥被玻璃划伤胳膊后,两人去楼上拿药棉,确实发现有一间屋子紧锁大门,而且这扇门是白色的,不同于其他门的酒红色。
佟苓倒没有跟着他们去另外的房间,她走到玄关处去观赏金鱼,不料把吊灯开关碰灭了,客厅一片漆黑。佟苓发现地上那个红点突然没有了,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那个天花板镜子上的红色“鬼眼”,可是发现并不是那个“鬼眼”折射出的红点,她越发奇怪,这个红点从何而来。
庄岩的声音在黑暗里一路蜿蜒地飘来,佟苓慌忙解释着,重新打开了灯。“庄岩,你上次说找装修公司要说法来着,怎么样?去找了吗?”
“哎,别提了,人家说那些玻璃镜子都是靠强力胶黏和的,只能保证货品质量,可是哪天真从天花板上掉下来那也无从预料,好端端的大吊灯也会突然坠地呢。”庄岩今天的心情显然郁闷之极,有种欲罢不能的烦躁。
“奇怪了,那天有许多碎金的纸片掉下啊!不会是你刻意搞的Party环节吧?”佟苓今天穿了一件绛红色的小衫,胸前有一朵藤线编织的玉兰花,小衫是背后系扣,每每弯腰去茶几上拿咖啡的时候,就隐隐裸露出白皙光洁的皮肤。
“哪里,肯定是那些装修工在放红唇照片时,随手放上去的彩金碎片。”庄岩显然对这群装修工很不满,一直抱怨说,装修就花了二十几万,可房子只买了五年,几乎没怎么住过。“我两个月前回来时,让装修工再次整修了下,我记得因为他们磨洋工,我还和他们吵了一架。”
那一晚,三人也没理出个事件的所以然,个个都分外憔悴,倒是啤酒和咖啡消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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