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家琪?”
“哥,妈妈有些不好,胸闷憋气,我很担心,你能回来一下吗?”
我立即丢下卷宗马上回家。
父亲过世,母亲独自撑着这个家把我供完大学,又供家琪也上了大学,一家出两个大学生不算什么稀罕事,但是让一个丧偶的中年女人来做,多少也有些艰难,就算我后来毕业了,生活费上照顾了家琪,但我们母子三人仍然过了几年清贫的生活。
我匆匆回家,推门看见母亲正平躺在床上,家琪不安的看着血压仪。
“妈妈怎么样?”
“去草厦子拿菜上楼,不小心摔了一跤,妈妈血压本来就高,摔的这一下又不轻。”
我赶紧看妈妈的小腿,果然是肿高了很多,家琪也很孝顺,已经给妈妈擦了药油,揉搓过了。
母亲不住的在呻吟。
家琪向我抱怨:“大哥,你我白天都要工作,大嫂在家也没事,明天叫她回来照顾妈妈,哪有婆婆生病,媳妇不来照顾的道理。”
我反问她:“如果她来,你会不找她的茬吗?”
家琪怒:“大哥怎么这样说话?我和大嫂是水火不容吗?”
我不吱声了。
我告诉妈妈:“妈妈,丁叮这几天有点感冒,要不然,我找个护工过来?”
妈妈冷笑,“你那个媳妇,娇生惯养,千金小姐的身子,我哪用的起她?”说完这话,眼圈也红了,“人说养儿防老,我养你这个儿子,娶了媳妇只顾养在家里疼,早忘了老娘。”
我不得不替丁叮抱屈:“妈妈,丁叮也是真心对你。”
家琪在一边插嘴,“真心对妈妈?来一趟连饭都不做?就算做一次做也是猪食一样的糊弄。”
我忍着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丁叮厨艺不精,众所皆知,但她并非不努力,也有人会说,所谓不努力只是一个借口,错也,有的人天生对这行就是不敏感,你让她做其他的事头头是道,换做进厨房,她就是盲人摸象。
妈妈抱怨,“我死不了,按说人应该知寿命,活到差不多就得死,这么拖着只给小辈增加烦恼。六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七十了,活这么久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妈妈是气话,这时候我只能陪笑脸向妈妈赔不是。
“要不然,妈妈,我晚上留在家里陪你?”
妈妈扬眉,有点意外,“你留在家里陪我?你不回去陪你的宝贝老婆了?”
我编了个谎言安慰她:“妈妈,我留下来,丁叮今晚回娘家了,我就陪您。”
“那也好。”妈妈又高兴起来,“她不在,我们娘仨个吃个清净饭。”
这顿饭因为我留在家里陪妈妈,她非常开心,吃了不少。
其实丁叮远没家琪说的这么不堪,在家琪和母亲眼里,丁叮又懒又蠢,窝囊不堪,十足一个摆着看的花瓶,其实不是。丁叮自有她的优点,她很孝顺我母亲,也尊敬这个小姑姐,每每到了婆家,事无巨细总会抢着作,但有句话叫,你若不喜欢一个人,她站着是错,沉默是错,总之一切全是错。也许是母亲和她生活习惯有差异,她始终得不到母亲的首肯。
母亲爱干净,丁叮和我恋爱时便知道的,到的我家时便处处谨慎小心,临走时也不忘把拖鞋底抹干净摆好再走,但就算这样,地擦了一遍,母亲还会不客气的数落:“那边还有一点不干净的。”
每到这个时候,丁叮也都是连连应是,“我再擦一下。”
丁叮如果去卫生间,用纸用的多了,母亲也会心疼的抱怨:“现在的纸多贵啊!怎么用那么多。”
丁叮很尴尬,我也很无奈。我劝不了母亲只好安慰她:“两代人的差异,上一代人毕竟受过苦,观点也不和我们一样,你不要太介意。”
生活里的琐事太多,往往一件不经易的事会挑起两个人间的隔阂,丁叮和母亲,其实都是爱我的人,只是两个人没有找到磨合点,所以都碰的非常尴尬。
秋天时,母亲喜欢腌一些爽口的凉菜,象盖菜,辣白菜,榨菜什么的,丁叮便陪着母亲一起做,有一次她是足足陪母亲在外面寒风里呆了一下午,现在的年轻女人穿衣服一般都少,丁叮也不例外,那天降温,她在外面陪母亲切菜,刷桶,身上穿的又少,到的我下班时回来看见她脸色发红,一摸手和额头,烫的不行,我气的责备她:“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
她只小声的告诉我,“我不好意思和妈妈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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