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在下魏兰,我家丞相在义字房用餐,恰闻李小姐在此处,特命小人来请李小姐赏脸一叙。”
一叙?又是一叙?她跟这些人有熟到要叙旧的地步么?不过,反正都来了,便拍拍旁边秦书漫的手,“走吧。”
魏宜果然还真是在,而且同桌的十来个人,都是老女人级别的,这跟青雅言和魏岚之流的张狂是不一样的。
所以突然出现三个年轻人,一桌子的稳重和泰然显得有点诡异。
李宥然对着魏宜点点头就坐下了,反正别人她也不应该认识。青天照倒是显得识大体,一一的行礼,如果不是抱拳,那就是完美了,秦书漫自觉不能丢了妻主的颜面,跟着青天照一一行礼,都是极为正统的公子礼数。
魏宜开头就跟青天照讲话,“青天公子起色不错,不知道家母可好?这两日都不见她上朝呢。”朝堂上摆着三把椅子,右边的那把空了两天,朝堂上已经议论纷纷了。
“她还好吧。”青天照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才说的。实际上算不得好,白日不安生,晚上也有得热闹,将军府,格外的闹腾。
在坐的都是在朝的长老,听青天照一个小辈如此直来直去的没有半点谦卑,面色已经是不善,倒是魏宜不在意,面色祥和的跟李宥然拉了几句客套话,一顿饭便相安无事。
当然,这也只是表面现象,和暂时的。
李宥然前脚刚带着男人们回了院子,后脚丞相府就来了人,送来一串钥匙,说是丞相听闻李小姐欲寻一宅子,恰巧此处幽静,便送于李小姐,也当是为这宅子觅得一个好归处了。
那宅子,正好就是萧府那没人敢要的烫手山芋。
这老狐狸,明摆着在给青雅言讲,看看,你请不到的人,成了我的幕僚呢,好一个离间计啊,不过,也算不得离间计,她李宥然跟青雅言,没有好离间的,平白让自己捡一套房子,何乐而不为呢。
倒是青天照对那串钥匙十分不感冒,“那房子又破又旧,里面什么都没有了,有什么好的!别要了!”
李宥然将正在抛上抛下的钥匙握在手里一顿,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眼色犀利的问,
“你如何得知那宅子又破又旧,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拐走
李宥然将正在抛上抛下的钥匙握在手里一顿,脸上笑意瞬间消失,眼色犀利的问,
“你如何得知那宅子又破又旧,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那萧府是犯了事被官府查封的,若非拿了扣官府大印的文书,谁能进得去?那萧府空弃了三十年,要说又破又旧,里面空无一物,那是没人怀疑的,关键就是,这话从不问世事的青天公子嘴里讲出来,就蹊跷了,可况,他还有个最近才失踪的萧姓师傅!
其实如若换了常人,闭着眼睛随便糊弄个理由搪塞过去也就罢了,偏偏那人是青天照,被李宥然这么逼视着,心里一慌,握剑的左手一紧,退开半步,硬着脖子抿着嘴巴不开口。这不是摆明了有鬼么。
秦书漫小心的看了看二人这架势,心里略微紧张的琢磨着要怎么救驾,突然灵机一动,抬手娇贵的扶着额头,捏着嗓子呻吟,“哎呀,我头晕,啊,我要晕倒了……”边呻吟边往李宥然那里慢慢慢慢……的“晕倒”……
李宥然捞腰扶住要“晕倒”的秦书漫,只是看了一眼青天照,便也没有再追问,便扶着秦书漫往屋里走。
秦书漫靠在女人肩膀上,被女人半托半抱的夹着前行,扭过头来对青天照眨了一下眼睛。青天照却楞仍旧站在那里,视线还是落在女人刚才靠着的树干上。
秦书漫被押到床上,饭后也的却有点晕乎,还真就慢慢的睡了过去,再迷迷糊糊的睁眼,却是被滴滴答答的雨点声吵醒的,那雨声淅淅沥沥下个格外隐情,愈发显得屋内外的寂静如此空灵和幽深。
秦书漫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撑起身子要下床,却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你醒了?”是个男人的声音,秦书漫呀的叫了一声,寻着声音看去,屋内光线并不是很好,但足够让他看清床尾的方凳上坐着个男人,漂亮的男人,风情的男人。
虽然男人一身白色中衣外面还披着一件灰色的大炮子让人并不能看出他的身形,但就单单那散落在腮边的几缕发丝和那在暗沉中闪耀的魅人眼眸,就足够让一个同性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妖魅。
秦书漫看着男人柔和的对他笑,即使那笑,他都觉得是勾人的,不自觉的将抓住手里的被子紧了紧,并不说话。
男人见他不说话,更笑得柔媚,“我叫韩韵,见过秦主子了。”便是那声音,也是酥骨的。
秦书漫知道他是韩韵,院子里唯一的男人,占了李宥然主房的男人,平日里连出门都不被允许的男人,原来,他这么漂亮……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傻傻的说了个,哦。
“呵呵,难怪李小姐如此疼爱,秦公子果然是个水样的人儿。”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男子……
秦书漫从这句话里,隐隐约约听出些表扬来,怎么样也不好再失礼,便坐了端正,轻轻的问,“呃,你找我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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