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金桂已经啊了一声,把这张纸抢过来:“对了,我还忘了再加一条,第一条,进屋要敲门。”
“你方才并没关门。”孙大爷拿住把柄,夏金桂的眉皱起,接着就点头:“这倒忘了,那么你进屋之前要说一声,看我允不允许你进来。”
“这是我的屋子。”孙大爷再次强调这点,夏金桂这回回答的很快:“既然是你的屋子,那么也只有这样,我见旁边屋子还空着,就让他们把那间屋子布置出来,我搬到那边去住。”
“荒唐!”孙大爷的脸黑了下:“你搬到那边去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况且我又不纳妾,你布置这么一间屋子做什么?”
哎,古人就是麻烦,完全不懂私人空间的道理,既然如此,夏金桂只有再退一步:“这样,我若在这屋里,你要问过丫鬟了,然后和我说了,你再进来,如何?”
☆、争执
孙大爷又习惯性地把眉皱起,夏金桂点一下那张纸:“这已经是最低要求了,再退步不成。”孙大爷从夏金桂的话里判断出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对夏金桂点头:“既如此,就照你说的吧。”
话音刚落,夏金桂就高声喊来人。春梅和小舍儿两人应声而入,夏金桂把方才的话吩咐了,两人都愣了一下,看向孙大爷。
孙大爷没想到夏金桂的行动力如此强,见夏金桂面上还是那样严肃,孙大爷对春梅点头:“就照你奶奶说的做。”
春梅和小舍儿这才应是,孙大爷又想了想:“从此之后,你奶奶说要做什么,就由着她,不用再来回我。”
两人再次齐声应是,也就退了出去。孙大爷抬头看向夏金桂,却没看到面上有喜色,而是一脸郁闷。
孙大爷不由推夏金桂一下:“这会儿顺了你的心,你怎么还这样?”
“我是在想,我所要做的任何事,毕竟还要经过你的允许,而不是从我心里来的。”夏金桂的话让孙大爷笑了:“你又想多了,毕竟这地方和你们那地方不一样。若我不允许,他们时时来回我,岂不让你更难受。”
说的也是,夏金桂重新打起精神:“你说的对,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瞧下面吧。”说着夏金桂把这条条框框都给孙大爷一一解释。孙大爷听了几条就笑着道:“这也不用,你是我妻子,我怎会等闲视之?”
“你方才还说我,这会儿你自己也这样。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要的,是你真正的尊重,而不是说因为是你的妻子而被尊重。我,想被当做一个人一样,不因我的身份,不因别的,只因为我是一个人。”夏金桂加重了语气再次强调,孙大爷看向夏金桂,在心中仔细品着她的话,接着孙大爷笑了:“你说的对,这一回是我错了,你瞧着,可要怎么罚我?”
这一回孙大爷的话是很正经的,这让夏金桂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孙大爷真的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而不是把这些当做讨好自己的话。因此夏金桂笑了:“初次犯错,我也没有这么不近人情,就不罚你了。现在,让我们再重新认识一下。我姓夏,请问贵姓。”
说着夏金桂伸出了手,这种礼仪孙大爷只在洋人那里见过,见夏金桂对自己伸出了手,愣了下才轻轻地把手和夏金桂的握了一下:“免贵姓孙,还请夏小姐以后,多多包涵。”
“彼此彼此!”夏金桂把手抽回,看向孙大爷的眼闪闪发光,就是这样的眼睛,好像有种别的魔力,能让人沉醉在这样的眼睛里,孙大爷收起心中一闪而过的旖旎念头:“那么,夏小姐,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饭吗?”
怎么就到了用晚饭的时候?夏金桂往外看去,的确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当然可以。”说着夏金桂就对外面喊来人,让他们传晚饭来。
晚饭传来,孙大爷和夏金桂还是像昨晚一样各自用完晚饭,收拾下去也就歇息。歇息时候孙大爷看着那张床,迟疑了下才对夏金桂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床睡吧。”
“难道你担心我会怎么样你?”夏金桂已经躺下,听到孙大爷这话就问出这么一句,孙大爷没想到夏金桂比自己可直接多了,轻咳一声才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害怕唐突佳人。”
“心中没有邪念,就算同床而卧又有什么?”夏金桂的话让孙大爷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还是各睡一边?”夏金桂点头,孙大爷还拿过一条被子,放在两人之间,然后吹了蜡烛,放下帘子躺在外面。
今夜的月光还是很亮,孙大爷能看见月光从窗缝透进屋内,身边躺着的人是自己喜欢的,能听到她的呼吸,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甚至于,只要伸手过去,就能碰到她的手臂。孙大爷虽然让自己不要起什么别的念头,可一个壮年男子,怎么会没有点别的念头。
“你这些规矩,可曾和那个人说过?”既然睡不着,那就聊聊天。孙大爷的话让夏金桂疑惑了下才笑了:“这些不是规矩,而是很基本的教养。”
“这么说来?我在你眼中是没教养的人了?”孙大爷转头去看夏金桂,夏金桂也正好看向孙大爷,两人的眼碰在一起,夏金桂又笑了:“也不能这么说,你从小受着的就是男人是顶天立地的,女人是弱小的,只能依附于男人的教育。自然不明白这些男人女人都是人的教育了。”
“那你们那边,都是这样的?”孙大爷觉得这样望着夏金桂的眼,似乎不能再平静下来,索性还是多问些问题这样才能平抑体内的热度。
“当然不是,也有很低级的人,然后觉得有根丁丁就……”夏金桂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不过这些人,平常我也见不到他们。他们说什么,都和我没有关系。而我身边的人,从表面上看,也都是对女人是尊重的,而不是轻视,认为女人不如男人。不过,总有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时候。”
夏金桂最后这句话的叹息让孙大爷的眉微微皱起:“谁曾对你不好?”
“只是我的猜测,没有别的。”夏金桂的语气就是不愿意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孙大爷也很识趣地不再问,见夏金桂把被子盖到头顶,孙大爷冲着被子说了一句:“那我也不多说了,好好睡吧。”
“晚安!”夏金桂的话经过被子的遮掩,听起来像带着哭腔。难道她又哭了?自己不该问这些,孙大爷想掀开被子问问夏金桂,还是没有掀开,自己重新躺好。睡吧,这才刚开始,以后日子只怕还长。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中还过了一个年,孙家在这京城也是住了三代的人,亲朋也有一些,过年时候请年酒,唱戏请客这些事也不少。夏金桂既然要做好主母,当然也把这些事办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孙大姑奶奶回来了几次,见夏金桂什么事儿都挑不出毛病来,自然十分欢喜,又和夏金桂商量了如何去苏家提亲的事儿。夏金桂也满口答应了,孙大姑奶奶自然还要把孙三爷叫来,叮嘱了一番说这回又要娶媳妇了,可要好好读书,好好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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