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一两天,但我接下来又等了半个月。
他赶回来的时候连连道歉,说那边单董难应付,我的证件还没办好。
我一肚子气,但已经在这半个月里被磨得没了脾气,“其实可以怎么来的怎么走,坐船我也不介意的。”
他闻言皱眉,“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怎么舍得你再受那种苦,就算是有船舱我也不愿意。”
我看他神色很坚持,也就没想再劝了。
他第二天又想偷偷走,被早起的我拦在门口,“又要消失半个月?”
他陪笑,“不会,就是出去办点事,都不需要出城。”
我哪里敢再相信他,“我不是想逼你,但是夏丞,如果你真的想关我一辈子,你就直说,不要骗我,我讨厌怀有希望,然后一直等,你知道吗?”
他的笑容收了起来,表情有些难过,“我不是想关你,只是想和你多待几天。”
我说不出话来。
他伸出食指刮了刮我的脸颊,“别生气,我明天就安排船让你走。”
我应该高兴的,听到这句话,但是那一刻,莫名的我居然也有一些不舍,心里闷闷的,对于要回家的渴望突然间就不那么强烈了,甚至有些抵触。
因为回去了就必然要面对,为什么安意不找我,为什么他们不报警,为什么宁宁没有试图联系我的这一些问题。
我想我已经被关疯了。
夏丞还是出去了,但中午的时候他准时回来了,那女人刚刚给我摆好饭菜,看到夏丞进屋,连忙弯腰,“夏先生,需要给您也备一份吗?”
“恩。”夏丞脱掉外套走进屋,“再拿一瓶好酒来。”
我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道他是因为今天有什么值得庆祝的事要喝酒,还是因为明天要送我走所以喝酒。
那女人出去准备了,夏丞放下一沓文件,眉梢带着得意,“看看,寄给你的东西。”
我微微一愣,开始恐慌,盯着那份盖着的文件,直觉不想看,但夏丞已经很快地翻了过来,直接掀到签名的那一页,转给我看,“他签字了。”
我盯着那两个黑色的大字,脑子有些懵,险些认不出那是两个什么字。
安意的签名很好辨认,他的每一幅画背后都会有他的签名,他的签名一向很内敛,看不出情绪。
我瞪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签名,看着那个在我名字旁边的签名,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脑袋无法思考,脚底冒着寒意,到了这一刻才惊觉这份东西有多大的杀伤力。
原来他真的这么冷血。
我心灰意冷,望着夏丞的那张笑脸,觉得自己傻透了。
〃别难过啊。〃他安慰我,〃这种老婆签了离婚协议,连问都不问一声为什么要离婚的男人,留着有何意义?〃
夏丞的这一句话直戳我心窝,也更让我难受。
我一想到这两年的婚姻里,他一直是在敷衍我,在委曲求全,逆来顺受,我就难受得站不直腰,难受得心肝都在发颤。
我和单董有区别吗?夏丞不也是这样待在她身边?
我一想到自己还生了两个孩子,就想打自己两耳光。
我是傻逼。
我的眼泪汹涌地涌出来,夏丞漫不经心地给我擦着,〃不许哭了,为那种人哭干嘛。〃
我咬牙,逼自己冷静,却又听到他在劝我别回去了。
〃跟我回澳洲,我在那边有一个牧场,你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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