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我那段时间最销魂的日子。
那晚之后她没有再躲着我,总会及时接我的电话,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周末总会窝在小公寓的床上,乐此不疲地抚摸彼此。
我想那也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我们就像隐居的世外高人,不问过去,不求将来。
但我总是不够幸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没做好,她忽然就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找不到她,就像是犯了毒瘾的人,疯了似的查找她的下落。
我原来在酒吧兼职过几天,所以认识几个人,他们混那个圈子,消息很灵通,很快就给了我消息。
我赶到的时候,头脑是一片空白的,我以为她最多是交了新的男朋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我冲进房间的时候,里面有三个男人,她在中间,被折成扭曲的角度,很多姿势我不舍得用,都是怕她疼,可是她现在却……
我愤怒得脑子发热,眼前猩红一片,冲过去就拉开那些男人,一拳又一拳砸下去,丝毫不觉得疼,却在打架的间隙里看到她坐在床上,神情冷漠地望着我们时,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随后酒瓶砸来,我倒了下去。
醒来后已经在医院了,这一次没有佣人,没有保镖,公寓钥匙和她给我的卡都没有了,只有一个信封放在我兜里,里面有两万块,是她给我的医药费。
我没有再去找过她。
她再来找我,是一年之后。
我住在出租屋里,刚刚做完兼职回来带着外卖,浑身是汗。
她坐在我的餐桌前,保镖在替她倒水,显然刚来不久。
我瞬间就火了,沉下脸问:“你哪来的钥匙?”
她没有碰杯子,站了起来,十分平静地说:“我是为你姐姐的事来的,她出了事,你要去看看她吗?”
我跟她出了门,一路无话。
一年过去了,我以为自己对她的喜欢和恨意消减了很多,但没想到还是会在看到她的那瞬间燃起怒火。
车子开了很远,最终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停了下来。
她下车了,我在她后面跟着,走了几步觉得阴森森的,忍不住问她:“这是哪?”
“疗养院。”
“为什么要来疗养院?”
“来看你姐姐。”
她简单和我说明了情况,我很震惊,因为顾家封锁了消息,所以这样大的事我根本没有听到一丝风吹草动。
我见到了她,和上一次看到她时无异,她精神很好,说话很流利,看起来很聪明,一点也不像是有精神病的人。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大概是因为父母对于我来说太遥远,所以复仇的心思没有那么重,但对这个姐姐还是有一些怜悯的。
“接近尤昵。”回去的路上她对我说,“她戒心很重,你慢慢来。”
我大概能知道我需要做的是什么,所以没有说话。
她们养了我那么多年,是时候派上用场了,我没有任何异议。
车子开到我租的地方,我开门下车,听到她叫了我一声,“夏丞。”
我回头看她,她动了动嘴,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说:“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可以给我的秘书打电话。”
我点头,转身上楼。
打包的外卖已经完全冷掉了,我丢掉外卖,煮了面条,烧水的时候想回房换衣服,却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我在原地站了很久,不住的想,她到我房间来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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