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如何确定沈小姐能说服沈丞相呢?”
秦水寒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他承认这件事自己的确没有把握,只是他相信林依那颗对沈诗桦真诚的心。
而沈诗桦收到书信得知林依出事后,二话不说就去书房游说她的父亲。毕竟林依曾三番两次救了自己,此时林依有难,她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不过她没想到爹爹竟然也不排斥帮助秦水寒。
爹爹不是素来不站队不结党的吗?
世上有许多想不到的事。
秦奕也没想到五哥竟然会露出这般表情,看来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完全就是赌沈诗桦能否出手帮忙,并且她能否说服沈天昊。秦奕若有所思,不过幸好他们赌到了,他又回想起林依教训左浩然的那一幕,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不需要赌,而是林依应得的。
“看来是林二小姐善有善报。”
秦水寒点了点头,林依若有任何闪失,他一定要让秦哲陪葬!
“我们必须让珍大人来结案!小七,你再去吩咐一声白尚书,让他写份折子,他知道该怎么做。”
秦水寒叹了口气,如此一来自己和白启然的关系就会暴露了,但事到如今暴露便暴露吧,他又让玄风取了一支千年野山参给秦奕。
“给白尚书。”
只要能救林依,一切都值得。
秦奕套上秦水寒的夜行衣,果然有些松松垮垮,他十分自觉的翻窗跳了出去。
白大哥,他又去了!
看到这身不太合身的夜行衣,白启然生无可恋的盯着他,林二小姐出事以来,自己已经两日没合眼了。想到那个天煞的沈临潜,他终于知道那位前尚书之子为何没有一官半职了。
有些事是靠父荫也无济于事。
“白尚书?我那老头子是前尚书,我该怎么称呼你?”
“沈兄叫我白弟便可。”
白启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可以和自己哥哥一拼,都是至纯至净之人。
哥哥是天真,此人是愚蠢。
“白弟有何贵干?”
沈临潜撸起袖子,拿起身旁的大铁饼举了起来。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给人下马威。
不过白启然一看便知这个傻子和哥哥一样,不过一个喜欢舞刀弄枪,一个喜欢诗词歌赋罢了。
“令郎战死沙场,小弟十分遗憾,这是一点慰问,还望笑纳。”
白启然掏出一大块银子奉了过去。
沈临潜放下铁饼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明所以的问道:“太子带我看过一具尸体,好像就是吾儿,这慰问从何说起?”
他把银块又还了过去。
白启然摸了摸腰间的玉笛,他很想拿起笛子吹奏一首抒发心中的无奈。
“圣上已经追封令郎忠敬,沈兄可是质疑当今圣上?”
沈临潜抠了抠茂密的胡须,一脸不解的问道:“可是他儿子说那具尸体是吾儿的,我看了也的确像。反正我答应太子给他作证,那就是吾儿的尸体!”
白启然直接抽出玉笛吹奏了一曲,他怕实在完成不了寒王交给自己的任务!
曲终。
“你这曲子吹得不错。”
“沈兄谬赞。”
沈临潜眯了眯眼,继续说道:“你再来一首,我舞个剑给你看看。”
说着沈临潜走到一旁取出一杆长枪。
这是剑?
白启然咽了口唾沫,吹奏了一首《阳春白雪》,那是他哥哥饮酒时必定拉着自己演奏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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