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有些蒙圈,癫和痫,还有年龄之分?
她不懂古人分类,直接询问吕骥。
“令弟发病时是不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是…”
吕骥表情复杂,他最看不得弟弟发病,那个样子太令人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随即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了林依。
“太子妃,里面有一味药叫做藏红花,大夫说今年量少,价格更加贵了…”
林依接过药,看了眼,的确夹杂着几根藏红花丝。
这药算是名贵药材,具有镇定活血功效,但并不能治疗羊癫疯。
不过提及羊癫疯,她倒是想起一个很恶心的方子,那是学校里的中医教授传授,只是现代医学里没有记载。
试试看?
林依把药包又递给了离寅。
“离老,这痫症,你可有什么方子?”
离寅沉思片刻,老实答道:“回太子妃,痫症为情志不舒,只是,医治效果并不好。”
情志不舒?
林依思忖片刻,估计古代也只有这个判断了,不过现代医学同样也没有定论,不知癫痫的成因和治疗。
爱莫能助!
“吕骥,令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吕骥拉着吕翼的手,眼神变得有一丝缥缈,从前的日子恍如隔世。
“阿翼从出生起,似乎就会这样。只是这几年发病次数逐渐增多…”
他的思绪飘到了远方。
兄弟二人相差七岁。
自从吕翼出生后,父亲见他这个样子,愈加彻夜不归,更加没有管过他们母子三人,总是不停地流连于烟花之地。
母亲为了补贴家用,去大户人家当奶娘,可惜自己都营养不良,哪里有什么奶水可以提供,没干多久就失去了生计。
吕骥记不清母亲干过多少行业,只记得她最后做了浣洗工,由于身子骨弱,雇主嫌她动作慢还洗不干净。
谁知对方克扣工钱不说,还欲图谋不轨。
他们的母亲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一日洗着衣裳就跳入了河中。
吕骥又想起母亲尸体被人发现的那日。
邻居家的叔叔把他们带到河边,弟弟还小,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是对着眼前的尸体追问母亲为何变得这么胖,是背着他们吃了很多好东西吗?
看着变得肿胀不堪的母亲,吕骥突然觉得死亡对于母亲而言是种解脱。
也就是那一刻,虽然他很伤心,但也算舒了口气。
从此和弟弟相依为命,浪迹天涯。
“吕骥…”
林依轻轻唤了他一声,隐隐觉得自己的问题似乎翻开了别人不愿回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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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尴尬地咧了咧嘴角,又习惯性地挠了挠头。
吕翼也似乎感觉到哥哥的异常,本能地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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