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璧川倚在门口,似是被他这话给逗笑了:“半夜三更的,除了你们这几个男人,哪还有别人啊?”
“姑娘,可否让我们进去看看?”那人又说。
姜璧川身子挡在门口:“不行,几个男人半夜闯入年轻姑娘的房间,这不太好吧?”
旁边的一个人明显不耐烦了,将一把明晃晃的刀在手里转了一圈:“真啰嗦,还费什么话呀,不让进就杀了!”
那人嘴角扯了扯,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姜璧川:“如果我们偏要进呢?姑娘能耐我何?”
姜璧川笑了笑,不知何时,她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把剑,没有人看见她有拔剑的动作,但此时大家都看到了那在微弱灯光下近乎半透明的剑身。
“含光剑!”
后面有一人惊奇地喊道。
领头的那人也是脸色一变:“含光剑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到底是谁?”
姜璧川没理会他们的疑问,拿出一块毛巾,慢悠悠地擦拭着含光剑光滑的剑身:“各位说说看,我能奈你何?”
“装神弄鬼!”后面一人冷笑了一声,“老金,别被这小丫头糊弄了,我看她未必懂含光剑法,再说了,我们四个人,难道还怕她一个人不成?”
姜璧川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无镜剑派掌门章懿天的嫡传弟子,会不懂含光剑法?你当无镜剑派的弟子是吃素的?”
那个领头的人嘴角抽动了一下,语气缓和下来,抱拳道:“姑娘,方才多有冒犯,告辞!”
他说完后便带着另外三人离开了。
姜璧川见他们都走了,便别上门闩,走到床边对卫北浔说:“他们走了。”
卫北浔掀开被子,露出头来,不知是因为棉被盖着头太热了还是什么缘故,他的脸上全是汗水。
“你不会是害怕得都吓出冷汗了吧?”姜璧川故意戏弄他说。
“不是,疼。”卫北浔咬着牙说。
姜璧川拿来毛巾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你这个人真是,总受一身的伤,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很多,很多。”卫北浔虚弱地说,“很多人想杀我。”
同时,他也想杀很多人。
姜璧川放下毛巾:“现在可以点灯了吧?我帮你看看伤口。”
卫北浔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那几个人现在已经走远了,因为那个老金身上金铃铛的声音消失不见了。
姜璧川又一次脱开了卫北浔的衣服,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手指都有一些颤抖,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的伤口。
在解他衣服的时候姜璧川一直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虽然心知自己目的单纯得很,但他毕竟是男人,况且是一个相貌出众、身材又好的男人。
他这次的伤口在腹部左侧的位置,有些偏下。
姜璧川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她打来一盆水,拿来布条将那道伤口周围擦拭干净,再用金疮药给他敷上。
整个过程中卫北浔咬着牙忍着痛,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这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至少得养个十来天,这几天你先住在我这里,正好这几天我没什么事,可以照顾你。”姜璧川说。
“我睡了你的床,那你怎么办?”卫北浔虚弱地问。
“我打地铺。”
“姜姑娘,你一番好意我心领了,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去。”
卫北浔撑着身子想起来,但奈何已经没有力气可以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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