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你是法律班的吗?”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老师四下张望了一下,过来问她。
鹿墨儿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我不是啊!”
“怎么一个都没来?”老师低头看了看时间,突然看到一个学生好像有些面熟,应该就是法律班的了。
“老师,你怎么站在外面?”来的是个女生,鹿墨儿也不认识。
“里面没有教室了,反正人不多,我在外面给你们讲讲就可以了。”老师的声音飘远了些。
鹿墨儿看她们走到远处,就着教学楼里透出来的灯光在翻书,不知道她们讲的是什么课,照理说魏扬是每节课都会到的,他们班的好学生也一个都没看见。真是奇怪!
鹿墨儿看到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围了过去,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估计应该都是法律班的。
魏扬忽然从教学楼里冒了出来,原来他早到了!看到鹿墨儿,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环顾四周,奇怪的说:“咦,人呢?”
“谁啊?”鹿墨儿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随即也明白了他说的是谁,因为她正好看见了那个人!
翟社略还是那副样子,只是头发变长了些。鹿墨儿忽然有种错觉,两个时间段接在了一起,好像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翟社略看了这边一眼,走到那一群人里去。不知道究竟看到了她没有?
“死婆婆!”鹿墨儿压低了声音,明白自己还是被魏扬算计了。事已至此,她也懒得找他算账了!魏扬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很好嘛?你自己给他啊!”
“要你管啊?”鹿墨儿不知道走还是不走好,如果看都看见了,走掉还有什么意义?
“他们上的是什么课啊?你怎么没去?”鹿墨儿比较好奇的是这个。
魏扬看了一眼:“他们要补考,在勾重点。”
原来是这样!鹿墨儿想起来翟社略上学期没回来考试,难怪要和他们一起去听课。
他们的课结束得还真快,一下就散了场。周围的人走个精光,翟社略却向他们走过来。
“嗨!”他扬扬手里的书,跟魏扬打个招呼,却看见他旁边的人低着头没作声。
“喂,你怎么不说话啊?”翟社略看着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鹿墨儿抬起头,看到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短发,笑了一下。
翟社略见她剪了头发,微笑着说:“头发剪短了啊?看起来挺精神的!”
“是吗?”鹿墨儿眼睛亮起来,“你的头发也长长了。”“对啊,没有去剪。”翟社略也开始摸头发。魏扬见这两人讲话讲得蛮好的,鹿墨儿一开始还说什么不想见。女生的心思真是奇怪!
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的瓦数太高,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鹿墨儿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总有一天会找他算今天这笔账的!
转过头来,她却对翟社略甜甜地笑着:“你在那边还好吧?”
“还好啊!”翟社略也只懂得笑。两个人像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笑,都没说什么话,鹿墨儿觉得自己好呆啊!
“那个……我有东西要给你!”她说着解下自己的书包。
“什么东西啊?”翟社略好奇地看着她。
鹿墨儿拿出手套和坠子小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呆,天都已经热起来了,她送一双手套,看着都热,人家只怕还以为她疯了!
不过拿都拿出来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递过去。翟社略的表情有点惊讶,不知道这两件东西有什么含义。
“这个是我亲手织的,然后做了个小坠子给你,可以挂在手机上或包包上保平安。”鹿墨儿解释了一下。
“是吗?”翟社略很吃惊,他拿起来就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这是你织的吗?好厉害!这个坠子也好漂亮啊!”
“真的吗?”鹿墨儿的眼睛亮亮的,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受到称赞,真的好开心!
“嗯,我试试!”翟社略也不怕热,毛毛的手套就那么往手上戴,戴上后还高兴地叫起来,“真的很合适唉!”
“那当然!”鹿墨儿有些得意,她费了多少心思啊!没日没夜的,晚上点着蜡烛,冬天的夜里又冷,她还要不停地搓搓冻僵的胳膊,受点夸奖还真是应当!
“正好我这两天感冒了,是觉得有点冷,我就这么戴着回去好了!”翟社略喜孜孜的,浑然没觉得周围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在看他。
鹿墨儿又高兴又吃惊,他这个傻瓜!老是在不经意时说出一些让她特感动的话,让她手足无措,心里却像是被世界上最浓的蜂蜜浇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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