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台子上拳打脚踢,把他推出一米远。
他抱着手在不远处看我张牙舞爪,把毛巾丢在我脸上,说,“去洗个澡。”
我处理完私事,惦记着刚才听到的墙角,便走出去。
柏煦正坐在电脑前上网,“怎么不洗了?”
“哦,其实我有事想问你…”
他转过头,弯着眼睛看我,“什么事?”
我忽然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你跟柏晗关系那么好…你…”
“到底想问什么?”他站起身走过来。
“呃,刚才…对了,你电脑密码是什么?”
“电脑桌面右上角有。”他揉揉我的头,“怎么了,不舒服么?我去给你拿点热水。”
其实我只是不知从何问起,你恨老叶么?你妈妈和韩子越到底什么关系?哎,我挠挠头,走到电脑前。
桌面是柏煦和柏晗的合影,两个明朗少年坐于树下,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却意外的和谐。
柏晗,明明该是被怜悯的孩子,却有着悲天悯人的眼神。我再次在那耀眼的微笑中轻轻叹息。
电脑右上角果然写着一串黑色的数字,050209。
……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脑子嗡的一声。
2005年2月9日,大年初一。
我怎么会忘记,这个时间,正是老叶遇害的日子!
为什么会是这一天?它对柏煦究竟意味着什么?清新的桌面配以黑色的数字,我忽然嗅到一种报复的快感。
难道那天就是他给柏晗报仇的日子?!
我后退两步,韩子越的警告,章函凌的阻挠,似乎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是我自欺欺人得太久,一直在逃避进一步的思考,是我自己,停步在真相的一步之内不肯上前。
他和那件事有关,他是为了报仇!脑子里盘旋着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怎么阻止自己想下去,拿起包冲出房间。
一路踉踉跄跄跑到门口,康叔关切地扶住我问,“叶小姐,您这是…”
“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康叔担心地问,“少爷他怎么没陪着您?”
我的心被一股恐惧笼罩,闷得胸口疼,“求您,让我回家…”这时,我看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韩子越!”我大吼着冲过去。
韩子越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送我回家!”
他打量我片刻,冷声说,“上车。”
这时,柏煦正好从门口追出来。
“快走!”我下意识地抱住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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