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非得告诉姜劣林凹权的处置情况,无非就是要换取他的下一步真诚。
姜劣:“没有,他们还没来得及。”
骆辞庸脸色沉了不少,显然不满意姜劣的真诚度,毕竟女儿被伤成那样,说明被伤害的时间绝不是一两分钟。
“意思是他们确实拿出过录像机之类的?”
骆辞庸问得平静,可平静之下破涛汹涌,骇得徐长留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常与教育局打交道,但从没成功洞穿过骆辞庸这个教育局长的心思,在很多决策性问题上骆辞庸都秉着能压就必须百分百压住的态度,所以自己每次都小心翼翼去完成,生怕哪个环节出问题。
徐长留看向姜劣,发现他真的很能忍,无论是流言蜚语还是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他都没有表现出愤怒或是不满,他永远都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模样。
以前他觉得这样的姜劣只会吃亏,但现在他觉得他是能干出点什么更特别的事的人。
他很期待这样的学生存在,但又害怕这样的学生,因为不知哪一天他就能打你个措手不及。
姜劣:“他们拿出来了,也录了,但是被我朋友摧毁后扔进了路过的垃圾车。”
骆辞庸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多好。
姜劣继续说:“您大可放心,我朋友既然愿意出手救下骆同学,自然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有二心,而且此前他连骆同学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话已至此,其实如果有更高一级的领导在,骆辞庸和徐长留该面红耳赤了,这么被一个学生侧面数落他们的道德沦陷。
完全不配为人师。
“嗯,谢谢你们。”骆辞庸能屈能伸,态度转换极快,说得也走心,“姜劣同学,谢谢你今天的坦白。”
徐长留这时候才开口,“回去吧,快上课了。”
“好。”姜劣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
零零零——
落在电子白板上的笔一顿,物理老师转身,看到姜劣和于浊仅还站在后面做笔记。
罚站二十分钟早过去了,物理老师讲课讲得激动没留意,也没有学生提醒。
物理老师:“回到座位吧,下课。”
同学们也没想到他们还站在后面,纷纷转过去,姜劣和于浊仅面无波澜坐下,继续写还没写完的笔记。
而另一边,向阳找了林凹权,不知道在廊道说了点什么,然后冷着脸朝智行楼走去,敲开了储书室的门,鄂曲尘见到来人,温润的笑容再现。
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嘭——
储书室的门被甩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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