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砚抱着深酒继续走,走了一段路以后他回首望了一眼萧邺森离开的方向。
深酒觉察到他的动作,却不清楚他这个动作的深意,便也没管。
……
……
车子回到希顿酒店的时候,傅深酒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薄书砚用尽可能轻的动作将深酒抱回房间,并将其安置在床上。
深酒中途醒来过一次,茫然的神情中有挥之不去的惊惧。
薄书砚赶紧握住她的手,深酒也立马反抓住他的手,在看清他的面容后微微一笑,这才又安心地睡去。
在床边坐了许久,薄书砚确定深酒睡得熟了,这才轻轻地放开她的手,去储物柜里拿了医药箱,开始给深酒处理手腕上的淡色青紫伤痕。
等薄书砚忙完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过。
他没有离开,一直守在傅深酒旁边,直到傅深酒在早上八点左右突然惊醒过来。
她醒来的那一瞬间,叫的是“霍栀”的名字。
薄书砚熬了一夜,双眼布满红血丝。
深酒意识清醒过后,看到这样的薄书砚,一下子就心痛了,“你为什么不睡觉?”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薄书砚站起身来,朝她探过身子,“要我抱你去洗漱吗?”
深酒想了一下,伸出双手。
薄书砚笑了下,然后将自己的脖子递了过去。
深酒圈住薄书砚的脖子,用了很大的力气将他整个身子给拽了下来。
他怕压疼她,忙朝另一边侧趟过去。
深酒便跟着他翻身,还将自己叠到他身上,趴在他胸口,“为什么不睡觉?”
薄书砚回想起昨夜萧邺森想要拥抱深酒的那个画面,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人把你拐走了。”
深酒的心绪凝了凝,随即抬起头来在薄书砚下巴上轻咬了口,“你胡说。”
薄书砚笑。很疲惫。
深酒胸口闷闷的,从薄书砚身上滑下去,并躺在他身侧抱着他,“你再陪我睡会儿。”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霍栀。”薄书砚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去医院。”
深酒将他又重新拉下来,强硬,“再陪我睡会儿。”
薄书砚轻笑了声,恩着深酒的后脑勺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好,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再没说话。
薄书砚大抵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沉了。
深酒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间的卫生间洗漱并穿戴好回来以后,薄书砚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挪动一下。
没再停留,深酒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包就出了门。
在去医院之前,深酒绕到约翰的房间,想要嘱咐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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