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她认为薄书砚没有注意到她,她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然后赤着一双脚“神色颇为镇定地”走了出来,拿起之前落在床上的睡衣,又“神色颇为镇定地”回了卫生间。
直到卫生间的门再次被关上,薄书砚才放下书,看了眼那个方向。
夜深了,四月的夜风从半开的窗溜进来,拂动原本静默垂坠的纱帘,扬起一片旖旎的褶皱。
薄书砚突然就想抽根烟。
烟在西服外套里,他的西服外套,同深酒的包包一起挂在门边的架子上。
他走过去,在西服口袋里摸烟盒。
深酒的手机恰时响起,铃声持续了很长时间。
薄书砚原本不想管,但这静谧的夜莫名挑起一股神经,让他做了要看看的决定。
等他将手机拿起的时候,对方堪堪将电话挂断。紧接着,一条短信进来了。
来信人是……小婊砸。
小婊砸。
薄书砚眉尾轻抽,生活得单调乏味的30岁男人对这个词煞是费解。
深酒的手机是新买的,没来得及弄密码,导致薄书砚自然而然地就将短信划开了。
短信里,不过短短的十来个字,却看得他眉头渐渐紧蹙。
过了良久,他才将手机重新放回傅深酒的包包里。
……
傅深酒从奶奶那里知道薄书砚一早还要出差,再去郦城谈一块地的开发项目,所以平时洗漱加洗澡要用半小时的她,这次十分钟就搞定了。
考虑到要和薄书砚共用一张床,出于女儿家的羞涩,她还是在睡衣里面穿了类衣。
她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薄书砚正摁着眉心闭目养神,一副疲惫至极的思虑模样。
“薄先生。”傅深酒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浅浅地唤了他一声。
薄书砚缓挑凤眸,睁开眼睛后又闭上了。
深酒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一件一直备着的男士浴袍后又返回他身边,“薄先生,先去洗了再睡吧,不然睡不舒服。”
薄书砚将膝上的书归进一旁的书柜,这才接了浴袍,眉心微拢。
深酒知道他在意什么,“虽然放了有一阵子了,但没人穿过,也有清洗过。薄先生,你将就一下吧。”
总比没穿的好,深酒在心里补全这一句。
“恩。”薄书砚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抬步朝卫生间走。
深酒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看得有些移不开眼睛。
薄书砚突然顿住脚步,深酒急忙错开视线,假装整理头发。
薄书砚单手捏着浴袍侧过身,眉目沉沉地叫傅深酒的名字。
傅深酒看着他明显不悦的神情,有些愣,“怎么了,薄先生?”
他垂眸,不看她,明明幽幽淡淡的语气,深酒却听出了质问感,心脏一记狠跳,有些慌神。
他问她,“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
………题外话………考虑要不要让薄先生把wuli酒酒给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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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不看她,明明幽幽淡淡的语气,深酒却听出了质问感,心脏一记狠跳,有些慌神。
他问她,“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撄”
“其他的……”深酒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试探性地问,“你慢点洗,我等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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