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酒微蹙了眉,在他旁边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薄渊爵捕捉到她的表情,又押了口后才将其摁灭在烟灰缸。
“薄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没问他为什么半夜在她的房间里,只问了这个。
薄渊爵双手各横在膝上、撑着身子垂首坐着、不看她,“有一会儿了。”
傅深酒点点头,也没别的好说了,就起身往厨房吧台去了。
薄渊爵是在她转身的时候,就将猩红的一双眼眸对准她的。
傅深酒身上仍穿着霍小晚拿给她的黑色及脚踝长裙,外面搭了一件不规矩的小牛仔外套。
从外表上看,仍是那个傅深酒。
但,又不是了……
薄渊爵的眸子越发猩红,在傅深酒倒好水要转过身的时候重新垂下眼眸,去摸烟。
却一直摸不到,后来两指捏着一支烟那么轻的东西,手背上和太阳穴两边的青筋竟都凸了起来。
他紧紧闭上眼睛,用手掌摁着眉心,强自吐了一口气出来。
傅深酒转身过来,看见的就是他低着头、摁着眉心的样子。
想了想,傅深酒又倒了一杯热水,这才端着两杯水回到沙发边。
她将其中一杯热水轻放在薄渊爵面前,瞥了一眼那些堆积的烟头,轻轻一笑,“薄大哥,喝点水吧。”
薄渊爵睁开眼睛,将烟从嘴里抽了出来,这才抬眸去看那杯水。
“怎么醒的这么早?”薄渊爵把玩着手中的香烟,唇角仍旧有温润亲近的笑容。
傅深酒朝他扬了扬手中的玻璃杯,嘻嘻一笑,“被渴醒的,嗓子都要冒烟儿了。”
被渴……醒的。
薄渊爵见她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个词,眉峰蓦地拧起却毫不自知。
“昨晚去酒会,有收获吗?”薄渊爵将折断了指间的香烟。
长睫轻颤了下,傅深酒双手握着水杯,清浅一笑,“没有。”
薄渊爵正准备说话,傅深酒却又开了口。
“薄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
“我们马上也要走了,没时间了。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专门处理离婚的事情。”傅深酒仍旧浅笑着。
薄渊爵凝着她看了一会儿,“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他不肯签字?”
傅深酒垂下眼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可以吗,薄大哥?”
点了点头,薄渊爵的五官都舒展开来,“当然。”
“谢谢薄大哥。”傅深酒摩挲着玻璃杯的杯沿,声音低了下去。
如果这种方法还是行不通,薄书砚被她傅深酒耽误了幸福,也怪不上她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明天我有时间,要不要我陪你在雁城好好玩儿一圈?”薄渊爵笑得平常,其实是在诱导她说话。
傅深酒却单纯地摇了摇头,也笑,“不要了,心里记挂着小野,再怎么玩儿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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