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臣的视线隐匿在镜片儿之后,淡漠地点了点头。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莱斯顿。
车窗开着,冰凉的夜风从傅深酒的脸颊边呼啸而过。
傅深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车窗外,动都没动一下。
车子行驶了将近20分钟,脸色阴沉得厉害的叶清臣终于发声,“傅小姐,是否需要去药店?”
傅深酒脑子里乱乱的,听到他这话愣了好一会儿。
叶清臣也十分清楚傅深酒的成长环境和年纪,敛了下眼眸后又开了口。
“事后措施。”他的声线如机械般冰凉,没有一点点温度。
傅深酒脑子里有什么轰地一声炸开,好像从薄书砚身体里出来的那几股滚汤的夜体又重新在她那处沸腾了起来。
叶清臣的话,太直白。
但,叶清臣算她傅深酒什么人?
他一个大男人到底是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对她说出这种让人倍觉羞·辱的话来?
过分。
甚至无耻!
指尖攥进掌心,傅深酒将胀红的一张脸又重新转向车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麻烦停车。”
叶清臣阴骘的眸隐在镜片儿后面,“薄先生将傅小姐你交给我,我已经出了差错,你认为我现在还会由着你,让自己再错一次?”
听了这话,傅深酒眸光一敛,冷笑了声。
什么叫薄先生把她交给他?
她傅深酒是隶属于谁名下的物品吗?
需要他们来保管?甚至交接?
这些男人真是一比一个蛮横、荒唐!
“停车!”傅深酒惯于隐藏情绪,这会儿几乎控制不住。
叶清臣早已在启动车子的时候就已经将车门锁死了,所以这会儿面对傅深酒的情绪波动,他非常淡定。
傅深酒闭上眼睛,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叶清臣最终没有将车开去药店,而是直接回了薄渊爵给傅深酒安排的酒店。
他捉着傅深酒的手臂,保持着恰当的距离,几乎是将她押回房间的。
“薄先生去临城见朋友了,很晚才回来。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叶清臣并没有进门,站在房间门口简单汇报完,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傅小姐不肯去药店,我等会儿会让人把药送进来。”
“……”面对这个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男人,傅深酒窝在沙发里,一个字也不想说。
……
30分钟以后,已经换了一套常服的霍小晚就来了。
霍小晚将手上捏着的塑料袋子放在茶几上,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睐了傅深酒一记,就转身去厨房吧台拿了玻璃杯,兑了一杯温水。
傅深酒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闷不吭声。
今晚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
她很乱,也很痛,谁也不想理。
将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傅深酒面前,霍小晚在她对面坐下来,沉默着将塑料袋子里的那盒药拿了出来,打开。
傅深酒听见那声音,莫名地产生一股子抗拒感。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必须吃那药,可她就是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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