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容袒护嫡姐,听了释佩的话,便有几分不平:“我二姐当然知道,不用你教。”
释佩嘟嘴道:“我不是怕四姐姐忘了嘛……”
“这些事,学学就会了。四妹妹过来,到二姐这儿。”
说话的杨释贤,她是二房的庶女,也是二房唯一的孩子。她生母曾是老太太跟前最得意的丫头,年纪大了,没舍得发付出去,就给了老二正义为妾,生释贤的时候,落下了毛病,一直缠绵病榻。在释贤八岁那年,过世了。
在传说中,这位姨娘是极为出挑的。
释贤很好地秉承了她生母的美好:高挑、美丽、顾盼玲珑、善解人意。
于是,老太太就格外地喜欢她,大房的嫡女释媛同样也是杨氏释字辈中的长女,可就是不如释贤这个庶女吃香。老太太心情不好,谁都逗不乐,偏就释贤一出马,不用开口,老太先就笑开了花。
听见释贤召唤,释然“哦”了一声,只管一动不动看着。
“过来呀。”释贤越发地亲切了,那眼神却有几分冷。
敢情杨释然这小蛮女想借此显现她的胆大包天?
她的念头才刚转开,却见释然动了。
走了两步,释然忽然住了脚,慢慢转身,甚是不放心地问陶氏:“娘,那一垄地呢?”
第3回
因为释然的那一撞,就此落下了一个“拼命四娘”的绰号。为此,陶氏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最早这个半含讽刺意味的称呼,是从大房那边传出去的。
释然是个小女孩儿,后头还要嫁人,落下这么个粗野蛮横的名声,其必会影响以后的择亲婚姻。细想来,大房果真用心险恶。
“就没见过姜丽花这么阴险的女人。那是你侄女儿啊,也狠得下这个心?你算计个小孩子有意思么?有儿有女有孙儿的人,就不能积点阴德?”
陶氏一边拾掇着炕上的东西,一边絮絮叨叨。
桂月一边打着下手,同样愤愤不平:“大太太这么做,也太不厚道了。什么事儿都往下人身上推,当咱们都是傻子么!下人们嘴巴不牢,那是做主子的治家不严,疏于管教。也别怪咱小人之心,换个话说,要是主子不松口,做奴婢的他敢这么胡吣?好不好然儿还是他们的半个主子呢!”
顿了一下,犹不解气:“让这样的当家,迟早得出事儿!”
陶氏扭过脸来,不无严肃道:“出了事儿,你以为你跑得脱?”
桂月吐了吐舌头,干笑道:“省得,唇亡齿寒嘛……不过,然儿真是好样的,就那么一问,就把大太太的里子面子全扫光了。”
“是啊。”想起那天的事儿,陶氏却是一丝高兴也无。
她也没想到,女儿会那么“蛮”,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哪壶不开提哪壶,别的通不记得,就光记得那一垄地了。
大太太拿她行男子礼开刀,含沙射影说她“回错了魂儿”,被个男孩子上了身。
陶氏当时又气又急,可也百口莫辩。怎么辩?然儿的举止就是有问题,从前又不是没教过,怎么一觉醒来,连自己是个女孩子都忘记了?
可是,当面对质显然是不智的。一来,会给众人一个“不贤惠”的印象,平白惹老太太嫌憎,二来,就算问释然,她也未必肯说。
要说然儿还是她的然儿,大概也就是这个脾气了。仍旧像从前一样,千唤不一回。说傻吧,指使她做什么,她都会去做。可是要说不傻吧,很多时候她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到底也不清楚,那颗小小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说她回应大太太这件事吧。装傻卖痴地就甩了对方一个嘴巴子,让大太太有苦难言。最后只能做出大度的模样,说:“到底是小孩子心眼儿小。一垄地你大伯岂会占那小便宜!”
是啊,童言无忌,你一个长辈跟个小孩子计较,岂不显得小气?
想到这里,陶氏不确定地问桂月:“你觉得然儿有没有哪里不一样了?”
桂月粗心,笑道:“到时比以前更懂事儿了。大一点是一点。她原本就是个没脾气的,这可是姐姐的福气呢。”
“那倒是。”陶氏松口气,眉眼由衷地送散开,“也就这个孩子最省心,不知不觉就长大了。那三个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体贴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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