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楼的身后,站着一个隐世多年的庞大势力。而柳闲云,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公孙若尘缓缓说道,冰冷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高傲,带有一丝轻蔑。
秦羽瑶闻言,不由有些怔住了。厉害如柳闲云,居然只是一颗棋子?那么,宝儿的爹爹,能够轻轻松松地支使闲云楼的宇文轩,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那庞大势力,不知道公子了解多少?”秦羽瑶藏在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叩动,抬头看向公孙若尘问道。
“如此机密的信息,外人不可得知。除非你加入碧云天,成为我的心腹之后,我才会告诉你。”公孙若尘冷冷淡淡地道。从始至终,面上无一丝笑意,整个人仿佛山顶的千年积雪,冰冷动人。
闻言,秦羽瑶淡淡一笑,说道:“如果你想通过这些来引诱我加入碧云天,却是不够的。你只说闲云楼的背后有庞大势力,柳闲云只不过是一颗棋子。那么,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碧云天的一颗棋子?毕竟,曾经的你可是被丢弃在家族外,最窘迫的时候甚至连一条裤子都没得穿。”
“任飞烨告诉你的?!”霎时间,公孙若尘冷冰冰的神色变了,一瞬间变得羞恼无比。那堪比女子的绝世容颜,此刻涨得通红,衬得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直是艳若霞光。此刻充满羞恼的眼神,愤怒地瞪着秦羽瑶。
秦羽瑶笑眯眯地道:“就只许你查我的事,却不许我查你的事吗?”
这些事当然是任飞烨告诉她的,那天早上任飞烨到家中去,除了送去一副袖箭之外,还问了她一个问题。那便是,倘若公孙若尘想要拉拢她,她会不会接受?
秦羽瑶的答案是,只要筹码足够,抛下恩怨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于是,任飞烨便将公孙若尘从小到大的事迹,与她讲了个遍。尤其,捡着那些不是多么美好的回忆,详细无比地说了出来。
任飞烨如此够意思,秦羽瑶自然不能出卖他。一句带过之后,便对公孙若尘说道:“你想要拉拢我进入碧云天的阵营,便要拿得出远胜于闲云楼的筹码。否则,我何必舍近求远,放着已经熟悉了的闲云楼,转而跟碧云天合作?”
闻言,公孙若尘面上的羞恼散去,转而微微抬起下颌,又变得有些傲气:“闲云楼?熟悉它,又有什么用?柳闲云对于秦夫人,却不是多么可靠的。秦夫人先前被闲云坊的人欺负,他可有为你出面?此事若是换到我们碧云天,是决计不可能发生的。”
“是呀,你们不会如此。”秦羽瑶点头微微笑道,笑容里面有一丝淡淡的调侃:“你们只会派些不入流的杀手,让他们袭击我。然后,被我身边的暗卫,一招毙命。”
提到此事,公孙若尘也不尴尬,仍旧是一副坦然的神情,说道:“面对敌人,自然要心狠手辣才是。任何挡在前方的绊脚石,都要毫不留情地踢开。”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而对于自己人,碧云天则会尽最大的程度来保护。”
“或许你的态度是认真的。可是,你的本事却让我怀疑。”秦羽瑶双手抱胸,向后倚在靠背上。
微微偏头,看向公孙若尘说道:“诚然如你所说,对待敌人要心狠手辣。可是你派来袭击我的人,两批人都是没什么本事,轻轻松松便被我的暗卫收拾了。若非你自视甚高,心不在焉,没有把敌人放在眼里,便是你的手下没什么人。”
最后,秦羽瑶补充一句:“你在公孙家的地位,堪忧。碧云天的前途,堪忧。你又能拿出什么筹码,拉拢我为碧云天效力?”
这一番犀利的指出,让公孙若尘心中一震。他原本看上秦羽瑶做菜的本事,做衣裳的本事。得知秦羽瑶与闲云坊的嫌隙后,暗想这样的人必然心高气傲,若是他来拉拢,必能得手。谁知,秦羽瑶如此冷静的一番分析,却让他自觉判断失误。
这个女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奇特。公孙若尘终于放下一丝轻视,认真地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她与他所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她不清高,不自傲,不骄娇,身上没有半点俗气。他有些明白,为何柳闲云会看重她,嫉妒她,又派暗卫保护她了。
没错,柳闲云是看重秦羽瑶的。至少,从公孙若尘打听到的消息,柳闲云居然与秦羽瑶七三分成上来看,就足以表明了。若是换了其他人,以柳闲云的奸诈狠辣,花些银子买断了事,才符合他的作风。
至于秦羽瑶开布坊,与闲云坊之间发生摩擦,柳闲云却不出手管制。以公孙若尘对柳闲云的了解,只有两个可能——柳闲云相信秦羽瑶能够解决,或者柳闲云嫉妒秦羽瑶,想要看她栽个跟头,吃些苦头。
当然,这些话,公孙若尘是不会告诉秦羽瑶的,此刻只是说道:“与碧云天这样落入谷底,然而却崛起迅速的商家合作。或者与闲云楼这样发展成熟,自视甚高,不看重人才的商家合作。相信以秦夫人的聪明,自然做得出正确的选择。”
秦羽瑶对于这个有些挑衅的问题,没有立刻回答。此时,她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碧云天楼下的街道上。
只见不远处,街上行来一顶轻纱小轿,前后抬轿的人都穿着利落紧身衣服,而轿子两边则跟随着两名穿戴得不俗的年轻姑娘。每人手中都挽着一只花篮,随着轿子的行走,不时抓出一把花瓣撒向空中。
这一幕,让秦羽瑶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有些恶寒。柳闲云,怎么有如此变态的癖好?
没错,这顶小轿,正是柳闲云的坐轿。刚搬来青阳镇的时候,秦羽瑶曾经见过一回,那层层叠叠的轻纱,女里女气,使得她逗着宝儿道:“宝儿猜猜看,里面坐着的是大哥哥还是大姐姐?”
但是上回见的时候,还仅仅是两人抬轿,至于两边撒花的年轻姑娘却是没有的。这才多久不见,柳闲云到底去了哪里,竟然学了这一样俗气?
只见秦羽瑶不答话,仅仅是看着楼下,公孙若尘不由得也转动目光,看了过去。当视线落在那顶越走越近的小轿上面,不由得冷哼一声:“娘娘腔!”
“噗嗤!”秦羽瑶不由得笑了出来。转头看向公孙若尘比女子还要漂亮的五官,比女子还要细腻的肌肤,心道,到底谁才更娘娘腔?这样一想,更是觉得有趣,这样的话,也亏得公孙若尘骂得出口。
此时,公孙若尘望着楼下,神色愈发难看起来。秦羽瑶本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忍俊不禁,而生出恼意。然而低头看向楼下,顿时知道不是。原来,柳闲云的小轿并未停在闲云楼的门前,而是又走了一段,来到碧云天的门前停下了。
是巧合,还是故意?秦羽瑶看着那顶轻纱小轿中,优雅迈出来的男子,眉头轻轻挑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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