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银霜欲言又止。
甘望舒无奈地笑了:“吃了就吃了呗,本来就是您种的,骗我干什么呢?还专门买个差不多大的来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吃不到还撒泼打滚吗?”
蓝银霜面露愧疚,也笑了笑:“我……嗯,对……我吃了。”
正要回头的甘望舒忽然又顿了顿,想了想,不对,应该不是她小妈吃的,从那个西瓜发芽开始老人家就说了等长大给她幺儿吃,难得在城里种出西瓜,一定要留着给她幺儿吃。
怎么可能等了几个月,终于快熟了之前,自己吃了。
蓝银霜干不出这种事。
“不是您吃的吧?是被偷啦?”甘望舒回头看出去,问。
“……”
一老一少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在她正了脸色的压力下,蓝银霜坦白,指了指对面的院子:“津渡周一来了。那个瓜前几天已经很熟,裂开了,他不知道西瓜是你的,把它摘了。”
“……”
甘望舒有几秒的恍惚,“谁?”
“萧津渡。”蓝银霜指了指她的院子对面,隔着一条足以会车却不宽的小路,对面是一座同样旧式园林风格的纯朴小院,“他外婆之前住这,以前他来时,总会进来看我。半年前他外婆搬走了,但我又摔伤了,所以他还是会来看看我。”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来过我们这里?”甘望舒惊讶。
“他都挑着工作日来。”
“……”她都是周末才来。难不成这个她认都不认识的男人,一直在避开她?
甘望舒从没在生活中听到这个名字,蓦地一听觉得很割裂。虽然甘氏集团与萧安资本同为北市的两大集团,但这两家私底下于百年前就不和,世世代代下来,甘家家规都是“不与萧氏往来”。
蓝银霜勉强知道这个事情,但是她确实也没必要太在意,她不算甘家的人。
少时甘望舒随母亲在老家生活,蓝银霜是她父亲在她出生后给她找的一个保姆,照顾她到了十二岁,再随她一起回了北市的甘家认祖归宗,但是蓝银霜那年来北市后水土不服生了一场病,甘望舒就不舍得她继续伺候自己了,让家人在京郊寻了一块僻静的院子,买下来给这个胜似母亲的保姆安了家,又找了个阿姨照顾她起居。
如今一住已经十几年。
早年甘望舒听蓝银霜讲过,对面院子凑巧是萧家的亲家老夫人在住,但是甘望舒没碰见过萧家的人,再说住的是她的保姆,和萧家没仇,且据说那亲家老夫人为人不错,总会和她聊天,甘望舒就说有个伴也挺好的。
但她没想萧津渡因此竟是这儿的常客。
回去切了半个西瓜拿到院子里,一老一少在院中纳凉。
蓝银霜问甘望舒:“是不是生气了?我再种,下次保准不会给别人误吃了。”
甘望舒失笑:“我还真是三岁呀?一个瓜而已,只是我挺意外的。看新闻,我以为萧安资本的负责人一直在国外,没回来过。”
“他会回,以前一两个月就来一趟,后来他外婆生病搬走后,他来得就不频繁了,这次也隔了有三个月,他说来看看我伤好了没有。”
“嗯。不过下次我来前跟您发消息吧,别不巧碰上了他。”
“好。但是,他应该不会再来了,我跟他说我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让他不用来,他应了。”
“嗯,行。”
吃完西瓜,甘望舒去楼上小睡一会儿,打算晚点同小妈去买菜,晚上她要在这吃。
只是躺下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被盛夏雨声吵醒。
瓜棚雨下,声音清脆,不好睡着了。甘望舒缩在卧室藤椅中懒着并没起身,索性想想晚上吃什么。
甘家老宅日常不是山珍海味就是外国餐,她每周就指望周末来这边改善伙食吃点不腻味的。
不知什么时候,雨声里似乎夹杂着蓝银霜的声音,还夹缝钻入了一记男声,很陌生,不认识,可能是邻居。
这么大雨,邻居来串门?
甘望舒起身,走到卧室阳台往下看,淅淅沥沥的雨幕中,院门口似乎停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甘望舒忘了眨眼,这种车子一看就是年轻人开的,但这附近又没有年轻人住,只有老人喜欢住这种郊外僻静的老院子。
甘望舒困惑地进了屋,边走边想起一个有点不可思议的事情,下午蓝银霜提起的那个人。
可是以往他不是几个月才来一次吗?上次来不是才周一吗?小妈还说他不会再来了。
甘望舒轻悄悄地沿着实木楼梯下去,走到拐角处停下,听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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