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衍应道,"不过如果实在没空的话,也别太勉强,我们来日方长。"
"恩。"
陆衍手往下摸了摸,意有所指,"要开三个小时的车,你吃得消吗?还是让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明天还有通告,来回太辛苦。三个小时而已,我没问题的。"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高速口。"陆衍坚持道。
"那边可不好打车,你怎么回来?"
"我可以让宋辉先开车过去等,他那边过去比较近一点。"
"呵,既然陆先生都安排好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苏漠轻笑。
去的路上是陆衍开的车,苏漠坐在副驾上,本来是打算闭目养神一下,后来却真的睡着了。这个时候正好到一个小高峰,车速本就无法太快,陆衍还特意放慢了些。
昨天连夜飙车回来,早上又起得早,之后还一直陪着陆衍厮混,而最近这场重要的会议,即便不至于心力交瘁,肯定也是付出了大量的精力。哪怕是铁打的,也难免觉得疲惫,然而苏漠从未喊过一句累,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还是习惯了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扛。
陆衍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频频去看苏漠的睡颜,他的眼下已经出现些微淡淡的青痕,虽然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陆衍觉得很心疼,他其实很想说,你也可以试着依靠我一些,让我为你分担,然而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分担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要有真的行动。到目前为止,还是苏漠为他做的远远多于他能够为苏漠做的,陆衍只希望自己能够更加努力,早一点也能成为对方的依靠。他的人生将因为苏漠而有了更高的追求。
到高速口的时候,苏漠仿佛算准了时间一般,自然地醒了过来,陆衍有些遗憾,"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苏漠笑笑,"已经够了。"
宋辉的车已经在不远处等待,陆衍只好说,"那你自己一路小心,记住车不要开得太快。"
"我会的,你放心。"
临下车前陆衍还偷了个吻。
苏漠把位置换到驾驶座上,跟陆衍挥了挥手,便上了高速。
陆衍再一次目送他的车离去,神情温柔缱绻。
宋辉在一旁看得深有感触,心想谈了恋爱陆哥整个人的画风都有些变了,这么温柔。爱情的力量真这么伟大?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人谈个恋爱试一试?
结果陆衍很快收起那幅眷恋的表情,变得冷静肃穆,甚至有点冷酷起来。他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贺少,是我,陆衍。"
那边的声音此刻有点懒洋洋的,"有事吗?"
"想请贺少帮个忙。"陆衍开门见山。
"说。"
"请贺少帮忙查一下柯予灼现在在哪儿,同时向贺少借两个人。"
"呵,"那边笑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是躲在身后被保护的人。男儿当如是,快意恩仇,敢作敢为。我欣赏你。姓柯那小子在金殿,我有两个兄弟在那儿看着他,你直接过去他们会听你的,金殿是我的地盘,只要不搞出人命,没人会妨碍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陆衍嘴角一勾,"多谢贺少。"
"客气什么,谁让我认你这个朋友。"
"好,那改天请你喝酒。"
"好说。"
电话一挂,陆衍冷冷道,"走,去金殿。"
宋辉被那语气冷得一抖,心想这样的陆哥可真酷,同时在心里为那个姓柯的小子点了个蜡。
"金殿"是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也是最大的销金窟,所有你能想到的消遣在这里都能找到。不过始终都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没有突破底限,再加上背后老板的身份,黑白两道都很给面子,根本没有人敢在这里捣乱。
宋辉纵然从未进去过,也知道在什么地方,车很快就开到了金殿门口,陆衍交代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下来。"
"好的陆哥。"宋辉应道,有贺少的人在,他跟着也没什么作用。
陆衍一下车,就有两个高大的年轻人迎了上来,"是陆衍陆先生吗?贺少吩咐我们在这里等你。"
陆衍点点头,"柯予灼在里面吗?"
"在,"其中一个年轻人答道,"在贵包2514。"
"带我去。"陆衍直接道。
陆衍一把推开门,门撞在墙上狠狠弹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声响。包厢里的男男女女都吓了一跳,一时鸦雀无声。
陆衍一步跨进去,包厢里一群的少爷小姐,众星捧月地围着四个衣着时尚的年轻人。除了宋景之外,其他三个陆衍都没有见过,却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柯予灼。柯予灼长相相当不错,可以担得起漂亮两个字,看得出来基因很好,可惜脸上的阴鸷破坏了这一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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