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面那么自然,仿佛他们天生便该如此,如此契合,就像此刻赵俨祗抱着谢清没留一丝缝隙,他们之间也容不下别人的一个手指。
南姬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多余过。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多待,但天子问话又岂敢不答。南姬缓了多时,才强笑着开了口:“陛下体恤臣下,妾代夫君谢过。只是陛下如此未免折杀他了,您不如把他放下来吧。“
南姬发誓,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有别的意思,她真的只是没话找话地想讨好赵俨祗。可赵俨祗却从中听出了恶意的讥讽和与他抢夺丈夫的意思。
“卿多虑了。朕与怀芳从小就是这么相处的,不需要别人插手。”赵俨祗理直气壮地把他们小时候的情分拿出来炫耀,完全没有帝王风度,简直像只护食的猛禽,“把他放下?你难道要他睡在地上吗?”
南姬完全不理解一向温和的天子怎么会这么咄咄逼人。她觉得赵俨祗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
赵俨祗看南姬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完全没胆子从自己手里抢人,这令他有种奇特的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示威完了,自然就不希望南姬打扰他了,于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卿退下吧。”
南姬闻言如梦方醒,自己的腿好像终于找回了知觉,跌跌撞撞冲了出去。赵俨祗在她身后低声警告道:“今天的事情,不要让他知道。
谢清一觉醒来,已经是夜半时分。他不安地挣动了一下,好像十分舍不得醒来的样子,赵俨祗看着他迷糊的样子心里爱极,柔声说道:“累就再睡一下。”
谢清觉得他睡了几个时辰头更疼了。想想还有许多事务没有处理,谢清只好硬着头皮从赵俨祗怀里挣了出来,声音嘶哑地说道:“臣怎么睡过去了?事情又做不完了。”
赵俨祗不满地说:“事情哪有做的完的?倒是你,再这么不管不顾地拼命,下次纪神医给你把脉时,你猜会怎么着?”
提到纪成初,谢清也有点犯怵。他小声对赵俨祗嘟囔道:“臣又没有病,做什么一直麻烦成初。”
大概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缘故,赵俨祗这回格外好说话。他搂了一下谢清,愉悦地说道:“那好,你好好养身体,我就不叫成初给你开那些苦药汤喝。”
两人调笑了一会,谢清随手拿过几案上的一盏冷茶作势就要灌下去,被赵俨祗劈手夺了下来。
“你可叫我省点心吧,你上回喝了这个难受成什么样子都忘了吧?”赵俨祗无奈地说,“你要喝水不会叫人来倒新的?”
谢清笑笑不说话,心里却熨帖的很。他想,如果阿南有赵俨祗一半……谢清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拿上和自己的妻子比呢?
赵俨祗撒娇地贴了过去:“怀芳,肩膀麻了,你帮我揉揉吧。”
谢清伺候人的手段实在不敢恭维,下手没轻没重,就是这样,赵俨祗还是乐得眉开眼笑,甘之如饴。
赵俨祗一边从谢清蹩脚的按摩手法中享受着显然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出的温存,一边含含糊糊地念叨:“钱都筹得差不多了,你说叫谁去一趟呢?恩,怀芳,往这边点。”
赈灾这种事,理论上来讲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一趟下来能把人累得半死。但若是官员存了私心,那便又不同了。尤其这种大灾,涉及的款项巨大,稍微搜刮搜刮就能捞不少油水。
谢清皱皱眉:“先是日食,又是大火,这回黄河水灾要是处理不好,就更麻烦了。上,臣亲自去一趟吧。”
赵俨祗也觉得谢清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撇开谢清耿直能干不提,这事要是做得好了,于他的声名也是非常有好处的。可这差事也实在太辛苦了些,风里来雨里去,还得跟一众各有各的难缠的地方官吏扯皮,劳神费力,赵俨祗实在舍不得。
谢清见赵俨祗不说话,也没多劝说。他不放心是一回事,而试图左右天子的决定却是另一回事。谢清知道,纵使天子存着私心,最终也会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果然,赵俨祗沉吟半晌,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你便辛苦一趟。可是你得带上辛绾;上回那四个厨子我还留着,你去得时间短,带两个就得了;你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得叫成初跟着你。”
谢清含笑道诺。
“不能因为我不看着你就不好好吃药。”
“诺。”
“除了奏疏,你得额外写私信给我。”
“诺。”
“要是有人请你去伎馆,你绝对不能去;有人送你美人你也不能要。”
“……诺。”
“怀芳,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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