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一眼齐敏,笑道:“敏儿如此相貌,我倒怕我家子明配不上她呢!”
子明是苏睿新取的表字,刚才已经在黄册上重新入了名字,所以苏重德才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儿子。
齐敏听了红着脸低下头,文氏却变了脸色,道:“苏里长说的哪里话来,官哥儿若是有真才实学,定然能中了进士的。”
齐敏心中一怔——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怎么会一起提了出来。
却见苏重德也是讪笑了几下,道:“线娘说笑了,我只是赞敏儿漂亮,并无他意的!”
齐长春见了,也忙道:“线娘你又听到什么人嚼了舌头根子,休要多心,苏里长德高望重,官哥儿与我家敏儿正是良配,何需多想。”
文氏听了,便笑了一下,只是不太自然。齐敏心中疑惑,再看苏重德身后的苏睿时,脸上也有些烦恼之意,便想着等会儿问问齐宝,他定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待得坐上了马车回去时,齐敏却提出要与齐宝和齐长春一辆马车,不要与文氏、齐芸一辆马车。齐升倒是挺高兴,他和齐宝虽然在学习上态度不一样,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对齐长春都有点惧怕。听说可以不与父亲同乘一辆马车回去,心里自然高兴。
文氏不知齐敏是怎么回事,心里想着可能是这段时间齐宝回家少了,齐敏有点想他吧——等过了年,齐宝又要回县学里去了,齐敏想与他多相处一阵子,也是正常的。
于是便也应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缓缓地向盱眙县城而去。
齐敏靠在马车厢壁上,对齐宝道:“刚才娘和苏睿他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齐宝听了一眼齐长春,齐长春道:“都是些浑人乱嚼舌的东西,你娘耳根子软,便听了去,你不用去管那些不入耳的东西。”
齐敏心下更奇,自问这几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失仪的地方,有什么可被人嚼舌头根子的?难道自己长得太漂亮,被人说是红颜祸水么?于是便道:“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出几分,一定是有人说我红颜祸水,怕苏睿娶了我,从此陷在温柔乡里,荒废了学业,是吧?”
齐长春道:“敏儿你休要胡思乱想,没有人这样说你的!”
齐宝道:“爹你何必怕这些,敏儿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咱们自家还不知么?她这样心思机敏灵巧的,那皇帝老儿看不上她,那是他自瞎了眼,关我们敏儿何事。这此无稽之言本来无甚可怕,但是你们偏又要这样快便把敏儿出嫁了,自然便有那闲汉,一张嘴吃饱了没事干,说出这样的闲话来!”
齐长春道:“你也来胡说!”
齐宝道:“我胡说什么?敏儿这样的好女子,任谁娶了她,都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偏就那些人嫉妒苏睿,便编造出这些话来。苏睿自己都不放在心上,偏就娘那样多心,刚才搞得差点大家都下不来台。”
齐长春道:“你娘是个心里存不得事,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你又不是不知。她疼爱你们这几个孩子,一颗心都分成了几半,都给了你们几个,哪里能听得别人对你说三道四的。”
齐敏越听越糊涂,便问道:“爹,到底是什么事?”
齐长春看了齐宝一眼,道:“好吧,你真要知道,原也无妨。我就是不说,宝儿也不会瞒着你。”
齐宝哼了一声,道:“敏儿年纪虽小,但是心思缜密,得知了这事,以后她也好有举措,不然到时别没的让人欺负了去。”
齐长春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有理。”于是便对齐敏道,“现在那村里有人说,你生得这样好看,皇上却看不中你,定是你有什么失德的地方。更有说你面相不好,不能旺夫,反而克夫的。”
齐敏越听越觉得好笑,而且是又好气又好笑——越来是这么回事!小时候就觉得白河村的人传流言的本事不小,现在总算又见识了!
不过古代人也没啥娱乐活动,乱嚼舌头根子,也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苏重德这样的人,也会听信这样的流言罢了。
或者也是苏重德太看重苏睿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有一点风吹草动也要担心半天吧。偏生又遇到了文氏这个极为护犊子的主儿,于是一说话就生了嫌隙。
不过把这流言传到文氏耳朵里的,八成是高氏——其余人也没这么无聊,把这话直接传给“受害者”的娘。
看苏睿的样子,倒是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的——这一点从他小时候就能看出来,他一直是个有着绝对自信的人。比如说童试,虽然一开始不中,但是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自己会一直走背运,齐敏要给他一点建议之类的,他也都不听。
在苏睿看来,他是出类拔萃的人,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妨碍到他!所以也不会把什么流言放在心上,相比之下,大概还是他爹娘要把陆佳星强行塞给他有点让他为难吧。
在这方面,其实苏睿是有点忧优柔寡断的。
齐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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