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易牵着她手进客厅,她换鞋时,他认真地看她。
“你吃过醋么?”
摇头,许念将高跟鞋放好,跟他走到客厅坐下,然后又想起来地点头,“小时候觉得父母爱弟弟比我多,会吃醋。”
她看着濯易,“怎么?”
俯身抱住她,濯易并没有过多打听过她的家事,但空荡荡的大房子,根本不曾提及和出现过的家人,还有她冷淡的性格,都告诉着他不幸的答案。
“还记得吃醋是什么味道么?”他略微用力地抱住她,仿佛想传递给她温暖和力量。
“不记得了。”许念轻声否认。
“吃醋的味道很难受,那种感觉像心被一只利爪挖空了一块,不至于痛得想死掉,但就是空旷麻木。”濯易低声呢喃,“今天我就这样难受着,坐在车里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胃里酸溜溜的,我讨厌这种不安沮丧的感觉,所以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体会到,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低低的嗓音环绕在耳畔,不知是不是有些疲惫,像萦绕着回音。
闭上双眼,许念靠在他肩上。
她弯了弯唇,没有说话,只是一瞬间眼睛突然开始泛酸,尤其水晶灯璀璨的光线照射下来,使得眸中涩意更浓……
接下来的日子和先前没有区别。
许氏集团员工们之间仍然流传着神秘爱心先生的传说,但猜疑对象换了一拨又一拨,却无人联想到濯易身上。
一晃眼,周末即将到来。
濯易在提议一和提议二里毫无悬念的选择了二。
既然她愿意陪他回家,他等多久都愿意!
只是不知该如何与父母提及,带女朋友回家?这似乎有点像要结婚的意思……
周五晚上。
许念助理如往常一般,给她筹备了三套宴会礼服供她选择。
发来图片时,两人正在喝茶。
手机直接搁在桌上,濯易视线不经意扫过,脸色微微一滞。
转瞬不说话了,闷不吭声地低头喝茶。
许念好笑地挑眉,将手机递给他,语气随意,“你帮我挑选一件。”
“真的听我的?”濯易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开心的是她会穿着他给她选的礼服,不开心的是她会穿着他给她挑的礼服赴其他男人的约。
“嗯。”许念拾起一本书刊,低眉浏览,表示完全不介意。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濯易眸色一深,他要在里面找出一件最难看的礼服。
然而——
怎么可能会有难看的?
濯易不开心的垂眉,他怨气十足的比较三套礼服。
太过暴露性感的pass,然后剩下两件,一件改良旗袍雪纺长裙,一件凸显端庄稳重的红色抹胸礼服。
当然黑色水墨旗袍裙,反正是改良版,长裙温婉,并没有高叉。红色太娇艳太惹人注意,不好……
“这件。”濯易指了指手机屏幕,一本正经,“既然是很重要的家宴,那就正式一些,黑色+复古旗袍盘扣,非常合适。”
许念果然没有丝毫异议,这多多少少让濯易心底舒坦了一些,直至周日,他看着她换上礼服从二楼翩翩而下那一瞬间,原本心头的放松和惬意立即被警惕紧张取代……
他或许应该选红色。
为什么她穿这件这么好看?旗袍将她温婉沉静的气质凸显的淋漓极致,她的头发挽起,只余两绺蜷曲鬓发,一动一静间,她偶尔的眉眼一笑,像是可以重击人灵魂深处的美丽和魅力。
如果选红色礼服,红色给人起码是视觉上的冲击,而非灵魂冲击,是他肤浅,是他选错了!
濯易呆呆看了两秒,猛地懊恼万分。
“怎么,难看?”许念缓慢下楼,看他这幅表情,诧异地挑眉。
濯易心里难受,难受的心如刀割,他蔫蔫看她一眼,点头,“好看。”
“可你的表情不像是好看的样子。”拿起手包,许念侧目看了眼墙面上的圆钟,不到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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