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自己让人修的,顾凉无奈的说道,“行了,你先进来。”
她把两封信递给段双,“这一封是家书,你帮我交给爹。”
“这一封是给那位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系。”
段双谨慎的接过两封信,又看了一眼旁边烂成碎屑的窗架。
犹豫道,“小姐,我要不还是修完窗再回去吧。”
“不必,一会我找窗纸糊上便是。”
她怕段双这莽女力气再动手会拆了这间屋子。
那她估计真得被孟迟扫地出门了。
见段双还不愿走,顾凉只得说道,“此信重要,需得你亲自交与那人。”
“那小姐,这些包裹……”她指着江晏叮嘱带来的那些绸缎袍子和蚕丝被褥。
“都带回去,在这里也用不上,反而累赘。”
见顾凉语气冷然,不容置喙,加上自己刚刚还拆了主子的窗,段双也不敢再说什么。
动作飞快的收拾完细软,下一秒,人就被撵到书院外的菜地了。
见那道冷淡的身影消失在廊下,段双小声嘀咕,“小姐的主意是越来越大了,完全猜不透……”
“段双,不要踩到地里的菜。”
刚嘀咕完,就感受到自家小姐那隔着墙都觉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段双惊得直冒汗,赶紧灵活一跳,身形矫健的落到菜地旁边。
然后极度小心的避开地里的菜苗。
谁懂啊,她这身好武艺都用在这份上了。
顾凉送走段双,看着破上加破的屋子,心情复杂的摁住了太阳穴。
叹息一声。
自己找来工具把床铺和裂开的窗都打扫一遍,然后又从包裹里拿了件还算厚实的外袍挡在窗上,勉强能挡住点风。
幸亏不是雨季,不然她估计真得冻出病来。
孟迟说开始直接论题之后,课堂上的学子们都迸发了极大的热情。
正如顾凉所想的那样。
教辅这种东西,哪个学生能抗拒得了呢?
于是等顾凉收拾完走到后院时,便见到一群争得面红耳赤的女人。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这道去年的殿试题分明就是意指如今的攘外策略。”
“为何不是意指内政呢,若不先荡清内疴,何谈攘外?”
“那你说另一道解释君子和而不同之内涵的题,又何尝不是隐喻我大乾如今腹背受敌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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