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攒点钱养你啊。”
文非命话里三分笑意,谭苏叶一时分辨不出真假,见他把自己的私印随意就丢在一边,摇摇头上前帮他收好。
“这印少说也值千金,总是这么随手丢,哪一日真找不着了看你不着急。”
“都是死物而已,便是刻上十个八个地分出去,也没人当回事。”
“这倒也是,值钱的还在你手上。”谭苏叶笑笑,将他画好的画小心放到一侧等墨迹干涸,“这幅山海图比上次的狩猎图出彩多了,价值应该不菲。”
“三百两。”
谭苏叶抬眉,然后听到文非命后缀,“黄金。”
谭苏叶的纳闷转而变为吃惊,“是谁这么大的手笔?”
“下月皇上千秋,托人找我要了这幅山海图。”
“怪道你这个时候还能用心。”谭苏叶了然,对面前的画作越发小心起来。
不过明晃晃地赚当今皇上的钱,也就只有他干得出来。
文非命却是一视同仁,将笔搁了也不去管那画,只等明日拿出去叫人装裱一下便罢。
谭苏叶把书桌收拾停当,文非命已经一身清爽地出来,袍子也懒得再系好,吊儿郎当就上了床。
谭苏叶要挽帐子,被他一把拉过去没来得及,夏夜里本来微凉的席子很快便变得滚烫起来,四处蒸人。
谭苏叶并拢腿心也夹不住其间泥泞,忙推了下文非命的手臂。
文非命便没急着进入,轻车熟路从枕头下拽出她放的那方帕子,却是满脸不在意,“都铺了席子还用这个作甚。”
“还会留下痕迹。”谭苏叶知道他不闹个半宿不尽兴,床榻间常是一片狼藉,她也不好意思让艾香处理,只得想这法子,便是帕子污了一丢便是,省去许多麻烦。
文非命知她想法,纵然嫌麻烦也没说什么,把帕子往她臀下一塞,旋即挺身。
肉刃挤出的晶莹一下渗透了丝帕,谭苏叶急得挪动屁股去调整,文非命不耐,拉过自己搭在床尾的袍子将她挪上去,俯身而入。
谭苏叶细喘着怪怨他随性,好好的袍子也拿来当垫布。
只是这些文非命全不在意,笑着咬她耳朵,身下的动作肆意而躁动,既不与他翩翩风度相符,也不与他卓然画作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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