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赶紧带路前去。
术士来到夏女床头的时候,她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身体却本分虚弱,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脸色也是欲显苍白。
对着众人一笑:“你们来了。”
声音轻得不在意听,只怕也是听不清楚。
温儿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转过头轻轻地拭去眼角的眼泪,皇后已经病成这个样子,却怕让九王担心,总是那样地笑,可是唯有她最清楚,如今一个笑一句话,对于皇后而言,却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小九冲到夏女身边,手握住她的手,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夏女一日比一日虚弱,他的心,似被针一针一针地刺着一般。他如何看不出来,她是一直在强撑着的。其实到了此刻的她,已经是虚弱得不堪一击了。可是,却还要强做坚强。
她想让他别太担心,可是她那里知道,她越是这个样子,他越是心痛啊!!
水尘看到九王那模样,冷望了一眼,没好气地一把将他拉了开来:“是你要为皇后诊治还是大师要为皇后诊治呢?你看你总是粘在一旁,要大师如何做事啊!”
小九一怒,却是无法发泄,只好瞪了水尘一眼,而后站了开来。
那术士看着二人如此模样,不由一阵好笑,他倒是有点弄不明白,这是王爷与太医与皇后之间的关系吗?还是他江湖中人不懂皇宫事情啊?
不过,他倒是蛮喜欢这个皇后的,长得平凡,却偏偏有着一种坚韧而乐观向上的态度。难怪能以此姿色引得太医与王爷争欢。
他一笑:“皇后感觉身体如何?”
夏女看了他一眼,笑得有点勉强:“也没怎么样,就是有点嗜睡而已。”在小九面前,她不想说得太多,他为她的担心,已经太多了。
“哦。”术士若有所解,也没有再问,只是伸出了手,又在那破篓中抓了抓,抓出了一瓶小小的瓶子,打开瓶盖,就见有一阵臭不可闻的气味冲鼻而至。
所有人不禁掩住了鼻子,可是那术士却像是无动于衷一般,还似乎极享受地放在鼻间,轻轻地闻了一闻:“啊!这味道,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地好闻。”
夏女也没有掩住牌子,她不是不嫌难闻,只不过,她此时想掩,可是手却伸不起来了,唯有强忍着那鼻不可耐的味道。
谁知那术士竟然还故意将瓶子伸到了夏女的鼻前:“闻闻,闻一闻,百病无。”
莫非这臭不可耐的气味可以治了她的病,于是她当真大力地吸了一口气。
那术士见她如此,呵呵地大笑了越来:“真是个好孩子。”
夏女一见术士的笑,才发觉自己可能是上了他的当了,可是她却没有生气,而只是淡淡地笑开了。这个术士,可真是古怪。
可是夏女不生气,可不代表别人不生气,只见小九一怒:“这个术士,竟如此大胆,竟敢戏弄皇后!!”
夏女眼波一转,看向小九,可惜身子确实是太累了,无法开口,唯有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如此无视。
小九看了看夏女,他发现,为了夏女,他可是变得越来越能忍了,但凡她不开心的事情,就是再不合他的习性,他也能忍得了。
哎,果然世事难料,若在以前,有人对他说,他会为了一个如此的女子而变得这般痴情,以他的高傲,怕是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今,却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原来,他的傲气,也是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收敛的。
术士却是理也不理他,只是依旧看着夏女,过了好一会,就见夏女笑得一脸开心:“大师,我感觉全身也有力了许多了。”声音中,是止不住的开怀。
术士一听,笑了:“那就对了,皇后所中的,确实是蛇蛊,可是此蛊说好解也难解,说难解也好解。因为其中有一药材不易得。”
“不管你需要什么药材,再是珍贵,本王也会找到的。”
“是啊,大师,宫中何等珍奇的药也有,只要能治好皇后。”沙尘也跟着道。
“非也非也。此味药并非珍奇。”那术士却只是摇着头,慢条斯理地道:“这苗疆养蛊这人,最喜欢就是以已养蛊,而这蛇蛊更是如此,其实更确切地说,它应该称这为血蛊,这种蛊虫,是以血为生的,它最爱的血,就是养它的主人之血,唯有以养蛊之人的血诱之出来,若不然的话,它是万万不会出来的,只会一直寄生在皇后的身体内,吸食她的血以生。”
“大师的意思说唯有能够取得下蛊之人的血,才能够让这蛊虫自己出来?”水尘问道。
术士点了点头。
“那么说,唯有取得平北王妃的血,才能救得了夏女了。”小九喃喃而道。可是此时,正是危险时期。因为朝中已经在开始动荡了,皇兄的计划也悄悄地展开了。
若无意外,只差三天,谁胜谁负,便能有结果了。若在这个时候去危害平北王妃,只怕会打草惊蛇的。
“大师,她还能维持多久呢?”小九问,他的心,剧烈地挣扎着。
“很难说,以皇后的身体来看,也许还能维持个四五天哪。”术士看了夏女一眼后道:“不过,这主要还是要看主人的毅力,还有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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