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才爹的忙活下,后山的菜畦也有了六七陇。皆是一些寻常的时令蔬菜,这绿油油的张起来了,眼里瞧着欢喜,但除草施肥捉虫却样样不能少了。
……
这般仔细合算下来,一天天的哪还有半分闲头,偏偏这梅先生还得榨取她的剩余价值。
送走梅先生这位上上宾竟已是日暮。
她拢了拢身上麻布薄衫,顺路在桃林里瞧了几眼。接着淡红的霞光,或青或粉的桃子悠闲的在绿叶子底下荡秋千,她瞧着,心里也顿觉舒畅不少。
拉上篱笆门,张罗着把小鸡仔赶到偏角的笼子里。只是小鸡仔正是调皮活泼的时候,一只只扇着翅膀四处飞散,她拿着柳条佯装凶悍驱赶了好久,直到满头大汗才算将鸡仔全送进鸡窝里。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院子里仔细洗净了手,这才往屋里去。
屋里这时早就黑透了,她叫了声阿爹却不见应声只得摸进灶屋点了盏煤油灯。午时的饭菜根本不吃几口,想着天气还不算热的,拣了好存放的封了起来又把不能隔夜的青菜挑了出来,生了火温热。又将没吃完的饭热了两碗,见着够两人的吃食了她又才拣了煤油灯,摸索着往外屋里去。
“阿爹?”她探头往秀才爹的房里瞧了一眼,没见人。心里刚有些疑虑,就见外面应了一声。
她拨了拨油捻子,松了口气放了麻布帘子往外头去。
“桃花呀,陪我坐一会儿。”秀才爹坐在门口的石板上,半身笼罩在魅黑里,不声不响的竟也生出了几许忧郁来。
“阿爹坐在这里干嘛,锅里温着饭呢。”她用手捧着烛光,险让风灭了。
“就几句话。”秀才爹叹道。
她拗不过,只得灭了煤油灯坐过去。
“初识桃花娘,也是你这般大的年纪。”秀才爹见她坐了过来,隐约松了口气。沉默半许,徐徐才说,“年少无知,偷了桃花娘一方巾帕。”
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来。穿越的这几月里,她大概知晓这具身体主人的母亲难产而死。故此,她遗存的记忆里也没有关于她母亲的记忆。秀才爹平日也避不谈及桃花娘之事,自然她所了解的少之又少。只是她没料到看上去古板迂腐的秀才爹竟还有这么一段风月韵事。
“桃花莫笑,阿爹隔日可是摘了十簇桃花才得以赔礼谢罪的。”秀才爹闻见闺女毫不客气的大笑,平日慢条斯理的语气竟也变得急促起来。一口说完,自己竟也愣了。
要知当日,阿和就是如此掩鼻轻笑,让他至今难忘。
“阿爹自个儿做事莽撞,倒还嫌了我了。”秀才爹追媳妇倒还真是一把好手,虽说鲁莽冲动,但粉面桃花自然也博得了美人欢心吧。
嗯……还真是浪漫呢。她双手环膝,嘴角不禁勾了弧度。当年的秀才爹与阿娘,也应该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只是如今时过境迁,竟只剩下回忆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忙完考试,俺们终于也要复活大干一场啦~~~加油加油~~
☆、税钱
翌日赶早。天色还是蒙亮。
桃花没敢多睡,尽早的起了床从灶屋篓子里包了两个窝头便出门去了。
清晨雾色微浓,满村子的桃树蓊郁可人,偶尔还能见着几声犬吠。红彤彤的日头也逐渐的从清灵的碧空探出了影子。
她边嚼着干硬的窝头脚下的步子时刻不敢耽误,时下虽说还未到正忙的时候,可那梅先生昨日又为自己揽了件差事。尽管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可却也得占些时候。
很快,趁着早市开市她也赶到了莲安城。
远远地,小翠枝就迎上来,神色慌张。
“阿姐你可算来了,出大事了。”小翠枝一路小跑,拉着她便往美人舍处去。
来莲安城这些日子,她平日没少听有关杜大少的劣迹行事。先前雪色之事也是与此人有关,故而这回只单单是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便是一沉,更是快了脚下的步子。
这厢。杜大少那日在集市受了王明修的气,本想找机会找个人出气的,偏偏老爷子那阵子他的事儿咬得紧。这回好不容易送走了那皇都的人,老爷子才松了口气。
这不?才得了空子,这杜大少就拣颜色鲜艳的缎子袍子挂到了身上。领了一个随行小厮,径直就晃到了美人舍来。
“哟,可算让少爷我等到了,还真真是个丽人!”杜大少一眼瞥见桃花进屋,漫不经心哼了哼声。
“桃花不知杜大少光顾有失远迎才对。不过杜大少竟有空屈尊于此,也不怕鄙店茶水粗淡,招待不周?”一进门,桃花便见到杜大少翘着二郎腿儿好不悠哉的端着茶碗喝着茶。甄叔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一见她便使眼色让她小心。
杜大少满眼不屑,手里的茶碗噔地一声甩在桌上遂自起了身,才道:“本少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整个莲安城都是少爷我的,更何况是这么间破酒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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