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易就把这碗水端起来摇晃一下,然后邪恶的看我一眼:“走,给刘年灌下。”
他一只手叩着刘年的下颚,把他的嘴巴撑开以后,把那碗水整碗都灌了进去。看着那黑不拉几还油乎乎的水流到刘年的嘴巴里,我一阵阵反胃。
却见这水似乎有了效果,刘年一喝这个水,当下就苏醒了过来。而他的第一个反应则是哀怨的看了我们俩一眼,然后俯下身哇哇大吐……
“哎,幸好这家伙遇到的冷柯,害神蛊乃是极为刻毒的蛊之一,可与金蚕蛊尸婴蛊相媲美。这种蛊会附在宿主的身上,护住宿主的心脉,使得宿主短期内无碍,但却变成一个移动并且有意识的蛊毒人。与宿主接触的人则完全不能幸免。不过冷柯早就用特殊的方法镇住蛊的传染,而且还用祝由术延续了宿主发蛊的进程……”
“这玩意能传染?”我大惊失色。
“那是当然,不过无妨。必须由皮肤接触才能传染,这大冬天的人穿的都厚,应该没关系……哎,你怎么这个表情,你被他碰过?”
被碰的当然不是我,可是我却想起一个人来。陈敏,刘年的女朋友。
刘年中蛊后不会连他对象都没碰过吧,哪怕一次!?
“被传染的人会怎么样?”我连忙问他。
公羊易严肃的看着我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无高人救治的话,活不过三天!”
那个难得痴情的年轻姑娘,难道就这样在蛊毒的残害下沦为阴谋的牺牲品吗?
第一次见面在饭馆中因为担心男友状况而语无伦次,又为男友绝情分手却为此哭泣不止的她,就这么随着爱情陪葬了吗?如果是,那这个世界也太残酷了。
却看见公羊易原本扑克一样严肃的脸忽然松了松,绽放出一个贱得要命的表情:“骗你的,哈哈哈!”
和感冒不同,害神蛊的蛊毒完全由蛊虫控制。宿主传染了他人以后,而后本身却被克制的话,那它传染的那些受害人身上的毒就会自行消解。
公羊易从自己的单肩布包里掏出几包用报纸裹着的中药,往桌上随意一扔:“之所以来这么晚,也并非全是春运的原因。我去南方采了点特有的药物,专治害神蛊。中蛊服药期间受害者不得睡觉,否则蛊虫会立刻反噬。他要是敢睡着,你们抽他就行。”
这也就意味着,刘年不能睡,连我也要跟着不能睡了。
刘妍这时候蹦了出来:“马克,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他,而且算上陈敏,我们几个人照看他应该不会很辛苦。”
她说的也对,刘年出事了,陈敏一直想做点什么,这也正是给她有所表现的大好机会。
“不成,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没有出嫁,家里人肯定担心啊!”对于刘妍要照顾刘年这事儿,我基本上是不同意的。再说我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女人通宵达旦的为一个基本上没啥子关系的人守床,特别是那还是个男的,想想就不是滋味。
“没事,以后我白天守着你休息,等晚上你再来吗。你不是说你们局长放了你一个长假吗,正好可以白天休息,晚上抽空照顾冷柯和刘年啊!”
说的在理。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还与刘妍正在合计着,公羊易已经在冷柯床头伫立多时。等我们合计完了,他才回过头跟我说:“马克,冷柯中蛊昏过去,是他自己做的。”
“什么?他自己让自己中蛊昏过去?”
“你误会了,他中蛊是不假,但是昏迷是他自己故意为之。若不如此,他就会气血翻涌而死。而现在他让自己陷入假死状态,护住了命门,一时半会是没有生命危险,时间长了……魂魄飘散,连转世投胎都已不能。”
“那现在怎么办?”
“看看他中的是什么蛊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往昔那嬉皮的形象一扫而空,变得严肃而庄严起来。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他还是个道人。
他看了下冷柯的形体,目光停在冷柯的足部。冷柯的双足弓起来,有点像印象中缢死之人因为重力和疼痛而收缩的足弓。
“为什么会这样,你猜猜?”公羊易指着冷柯那奇怪的姿势问我。
“不知道,好像光着脚脚心却踩着一个钉子,只能尽力弓起脚丫竖起脚趾,以免那钉子深入!”
“你说的不错,就在这儿!”
公羊易脱掉冷柯右脚的袜子,没有什么异常。
他皱了下眉,然后又接着脱下了冷柯左脚的袜子,然后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没错,是这样了。”
冷柯的脚心,有一个黑色的小点,好像是针眼一般。
这种叫做篾片蛊。
篾片蛊是用篾片涂上药粉,放在路上。但凡有路人经过,则篾片会自动跳上路人的脚跟,那么这个可怜人就算是到大霉了。
更可怕的是,篾片蛊起先会跳到人的脚跟,会让人有袜中藏针的感觉。顺着时间的更迭,那篾片不仅不会消失,反而还会跳上宿主的膝盖,让人膝盖疼痛难忍,最后是腰、胸口、大脑。而一旦这狠毒的小玩意钻到人脑袋里,想必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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